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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說,但林積也知道那個&ldo;探路&rdo;的高階秘書是什麼意思。她一直不嫁人,倒顯得像是曹禎戎要她給曹爾明守寡似的,現在就算是大西南也是新式社會,畢竟不好看。高階秘書本來就是心腹,此行為的是探路,但也有別的意思,她想不想結交都得奉承,否則曹家白給了她這幾年面子‐‐自然,更多的大概是要刺探她的立場。
但林積自認不是什麼好人,生意做到了這樣大,一點風吹草動都要囊於掌中,心甘情願地送上去,一面被刺探,另一面也豎起耳朵聽風,只不過披著風花雪月的皮,誰知道會不會弄假成真。
街道上的小孩子在放炮仗,林積捂了捂耳朵,向一邊躲開,&ldo;見過,就是年前你逃掉的那次慶功宴上。&rdo;
陳雁杯一點都看不出林積有結婚的意思,沒想到動作這麼快,啞然問道:&ldo;你覺得他怎麼樣?&rdo;
林積很無所謂的樣子,&ldo;我覺得怎樣又不打緊。&rdo;
陳雁杯若有所思地想了一會,說:&ldo;不是你說了算?&rdo;
林積也駐足抬頭看巨幅的海報,&ldo;是我說了算。可我該說什麼?&rdo;
舞廳樓頂風針上的金馬被風吹得呼呼轉圈賓士,海報上的陳雁杯戴著誇張的假睫毛,細細彎彎的眉弓壓下,神情端莊貞靜,如同葛烈泰嘉寶,卻掩飾不住眼波流轉的活氣。海報下的陳雁杯&ldo;啪&rdo;地一拍纖細的手掌,十分想得開,&ldo;那不就得了,你說自己不想結婚,哪怕說破喉嚨,不懂的人還是不懂。我們什麼時候說了都不算,沒辦法的事還管他做什麼。冷不冷啊?快走,去喝酒。&rdo;
林積哭笑不得,&ldo;你才剛醒,又喝酒?&rdo;
陳雁杯才不管是醉是醒,一口氣拉著林積跑到了美濃飯店。宴會早已開始了,車流如織,門內一片暖融融光線,門外霓虹閃爍,就像一片泛濫的光海。
美濃是猶太人開的,不過老闆是林積讀書時的朋友,大臻近年來也參股不少,林積一個月總要來幾次辦事。現在金陵各處戒嚴,美濃尤其,隔著一條街就是荷槍實彈的衛兵,不過都認識林積和陳雁杯,只是驚訝她沒坐車子,各自後退一步讓開。
門前的侍應生跟她們伸手檢看請柬,陳雁杯指著自己的臉,又指指馬路對面的大廣告牌。侍應生面紅耳赤,又跟林積要。林積訝然挑起一道眉來,侍應生被她看了半天,才想起這也是自己的半個老闆,連忙後退一大步鞠了個躬,紅著臉說:&ldo;大小姐過年好!&rdo;
陳雁杯笑得快要掉到地上去了,林積把她撿起來拎進去,放在光色琳琅的吧檯邊,陳雁杯立即又坐了起來,風情萬種地沖金髮碧眼的酒保撩了撩捲髮,&ldo;我要甜甜的那種玫瑰露,背面寫著&l;玫瑰花放香如海&r;的那種。林老闆,我給不給面子?&rdo;
那種玫瑰露是大臻的酒莊才有的,藍眼睛的摩洛哥酒保微笑著替她兌了,又用夾生的中文問林積:&ldo;小姐,你呢?&rdo;
林積稍想了一下,還沒想出來,已經有人在她身後說:&ldo;大小姐當然要香檳。&rdo;
她一回頭,見是訓練總監部下面的訓練處處長,叫高侖,雖然不是關霄同部裡的同事,但也是關倦弓的學生,早七八年前就認識了。她笑著打了個招呼,&ldo;高處長。&rdo;
高侖擺擺手,&ldo;大小姐別折煞我。我只是過來打個招呼,大小姐新年如意。&rdo;說完果然走了,陳雁杯過了好一會才醺然推了林積一把,&ldo;有你在真麻煩,喝個酒都不安生。&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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