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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阿七&rdo;這個名字在他口中念出,每個音節都近乎驚痛,酒意上湧,她順著力道轉了轉腰,半天才回答道:&ldo;男人不是都喜歡嗎……&rdo;
她無意識地試圖迎合他的節奏,反而讓關霄動了氣,她被猛地一撞,終於沒提防住,&ldo;嗚&rdo;地悶悶出了一聲,隨即用力咬住了自己的手腕。半晌,終於聽到關霄笑道:&ldo;沒有,你弄錯了。不管男人喜歡什麼東西,只要在你身上,我就不喜歡。&rdo;
這一句話她想了半天,才終於回頭看著他,說:&ldo;早就知道。&rdo;
關霄吹著口哨,聽來聽去也不知道是什麼曲調,一邊把軍裝外套脫了,又解開兩粒襯衫釦子,轉頭見她安然窩在被子裡,濃長的睫毛合在眼下,那兩扇陰影像沉睡的蝶翼一樣沉重,顯得臉頰越發蒼白,額頭上那塊紅印格外明顯。
他看了一會,把手探進去,握住她的手腕拽了出來,只見一圈圈紅紅的牙印都在隨著手腕微微發抖。她掙了掙,只想甩開他睡覺,卻還是犯懶。千頭萬緒拉著人浮在雲中,只有手腕上緊緊的禁錮把她按在地面,她任關霄握著,疲憊地闔上眼睛。
過了一會,林積聽到潺潺的隱約水聲,大概是關霄去沖涼。他的腳步聲漸漸走近,她覺得下頜被一根手指敲了敲,大概是止痛藥。林積閉著眼接過來放進嘴裡,唇邊又一涼,是裝水的玻璃杯口。
藥片苦得像炸開的彈殼,她皺了皺眉,終究累得眼睛都睜不開,翻了個身,就含著止痛藥發懵,不知道過了多久,腦中尖銳的痛覺緩慢散去,猛地沉入了睡眠。
林積向來覺少,這次雖然熬了好幾天,但心裡有事,胃口又不舒服,即便沒喝咖啡,這一覺也就睡了幾個鐘頭,聽得自鳴鐘撞了一次便睜開眼,外面正是灰撲撲的中午,麻雀落在銀杏枝頭應和答言。
手腕上浸著藥膏,涼涼麻麻,她聞了聞,皺著眉說:&ldo;拿紙。&rdo;
劉媽正拿起藥膏盒子,把蓋子擰起來,勸道:&ldo;大小姐就塗著吧,怎麼了?&rdo;
她說:&ldo;難聞。&rdo;
林積十三歲上跟著她母親隋南屏進了鋒山府,但關倦弓那時剛定下來,三天兩頭開會議事動刀動槍,隋南屏又是個風花雪月的,崑山腔唱得一步三嘆,卻連糖鹽都分不清,更別提照顧孩子,好在府裡還有劉媽。劉媽看著林積長大,最知道大小姐脾氣上來的時候怎麼對付,於是想了想,&ldo;當心留疤。&rdo;
林積這才不說了,口中還是苦,她爬起來洗了把臉,劉媽已經走了,她走到外間給自己倒了杯水,往裡面攪楓糖。
她現在的臥室就在關霄的臥室旁邊,緊鄰著關倦弓生前的臥房,是個很大的套間,雖然關霄一向不允許她鎖門,但一向也沒有別人出入。關霄正窩在沙發裡百無聊賴地翻公函,頭也不回地刻薄道:&ldo;捨得醒了?我回我自己家吃個飯,還得看你的臉色。&rdo;
茶几被收拾得很乾淨,只放著一張白紙,上面有一粒藥丸。她雖然不是關家的血脈,但關霄在這上面一向很小心,總是要盯著她把藥吃掉才肯走。林積吞掉藥丸,一邊喝水一邊&ldo;嗯&rdo;了一聲,順手拉開酒櫃,要把昨天朋友送的一支香檳放進去,&ldo;我沒想回來。&rdo;
墨藍色的綢緞睡袍上纏著一重一重的海浪,掩住半截勻長白膩的小腿,她踮了踮腳,腳踝連著筋骨扯出隱約的線條,個子雖然高,卻還是沒夠著酒櫃頂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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