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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梨不知道裴元皓在罵誰,還在恍惚著,裴元皓已經彎身將她抱起來,一直抱到床塌上。他好像有備而來,從身上掏出一瓶藥膏,不勝其柔地抹在她的臉上,在她浮腫的部位輕輕撫動。待藥膏徹底滲入,才將注意力轉向她的雙腳。
阿梨小心地注視著他的動作。他的手勁很溫柔,手指間卻感覺不到一點的溫度。她知道他在生氣,努力現出一個討好的淺笑,“今日救我的是不是你派去的?”
“是正祥。”他沉悶地回答。
“多謝他救我。我和伍子也就去城西瞎逛。。。。。。”她試圖解釋。
“阿梨。”他突然截斷了她的話,眉心依然緊鎖,一字一句地對她說,“這種事我希望是最後一次,以後絕對不許發生!”
他的聲音冰冷,卻堅決。不知為何,阿梨乖順地點了點頭。
“好,就這樣定了。從明日起,乖乖在府裡給我待著,未經我允許,不許出大門半步。”
他又開始發號施令了。
阿梨吃了一驚,昏暗的燭光下,好不容易盪漾起的微笑又消失了,她抗爭道:“你承諾過給我自由的!” “那是半年後。在這期間,我必須限制你的行動!”他冷冰冰地回答她。
阿梨一時啞口無言。呼吸之間,裴元皓不容分說將被褥蓋住她,就著被角掖了掖。昏蒙的燭光搖曳不寧,裴元皓高大的影子映在輕紗幔帳上,接著漸漸淺淡,消失。
聽著門扉被輕輕關上的聲音,阿梨無奈閉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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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又之卷 銀箋別夢當時句:春閨
農曆二月十五,春試的 後一天。
楊劼一身清爽的青緞長袍,將最後一張試卷交給監考官,出了考場。外面的空氣乾淨,他抬眼仰望天空,不禁長長地吁了口氣。
此時將近黃昏,初春的寒意仍舊清涼,四面有冷冷的風襲來,他不由攏了攏衣領。袁黛兒說好會來接他,也許自己出來尚早,暫且在考場外等待。
這兩個多月來,他是順風順水,過得順暢。
伍子想法子幫他求了個赴考的機會,他在阿梨給他準備的小庭院裡苦心攻讀。伍子難得見上人影,見面是一副匆忙的樣子;阿梨被裴元皓幾乎軟禁在邰府,她託伍子帶口信,等春試完畢,離他們相聚的時日不遠了,她會回到他身邊的。
袁黛兒也是少有的溫順,來的次數不多,生怕攪了他用功讀書。每次來,待的時辰不多,甚至還學會了沉默寡言。若是無意提起自己的母妃 ,一瞧楊劼黑臉的模樣,她趕緊縮了舌頭。
而靜心師太,那次莫名其妙的一番話之後,不再出現。
似乎,每個人都在為他考慮,為他騰出一份安寧。
愈是如此,楊劼內心愈是不安。他隱約感覺,事情沒有他想象的那般和順,有種莫名的危險逐漸向他逼近。
有考生三三兩兩從裡面出來,英姿勃發有之,垂頭哀嘆有之,神情各異。楊劼想,不用多少日子,金殿上滿朝文武,科甲進士俱跪在 陛之下,而他也位列其中吧。
心中憂慮俱消,他有點得意地微笑。
幾輛官車在門口停了,相繼出來的官員客套著作揖問安,並由官差引著往考場走。楊劼看他們一色的皂色直 官袍,便低著頭往側旁讓 。
此時一陣大風起,吹得官員們衣決飄飛。有隻三品文官通天冠帽被吹落,在地上打了幾個滾,偏巧停在楊劼腳前。掉官帽的人慌忙跑過來拾起,小心地用手拭去沾上的灰塵,不經意地看了一眼楊劼。
楊劼與對方打了個正眼,愣住了。那人盯著他,眼神犀利如刀。他一揚手,一記耳光驟然擊在楊劼毫無準備的臉,清脆的響聲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小畜生,找了你好久,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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