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詫異變為驚豔再到不可置信。
望著臺下紛雜各異的表情,盛羽笑了,吊在嗓子眼的心穩當當咽回到肚子裡,她知道自己這招先抑後揚已經矇混過關。
這還得感謝前世發達的網際網路,當初她在網上看到一張貼子,樓主號令群雄以詩經、離騷、樂府等文體翻唱俗得掉渣的《老鼠愛大米》、《豬之歌》,一時間群雄賦詩來和,油菜花大片大片地開,盛況空前。
強大的樓主大人是這麼翻譯《老鼠愛大米》的:
吾聞君聲,乃有異覺
輾轉思之,毋敢相忘
君在我心,永難忘之
若當其日,諸願皆償
吾愛靜女,上可鑑之
途遠且艱,吾可誓之
吾愛靜女,如鼠嗜米
風來雨打,永世同心
君在我心,縱苦縱難
惟願君喜,九死無悔 (注:引自天涯名貼)
盛羽當時看得捶桌大笑,一激動差點就把鍵盤給捶廢了。從極俗到極雅,從一個極端到另一個極端,如此奇思妙想實在讓人讚歎,那張貼子那麼火,證明了反差就是力量。
盛羽玩心大起,絞盡腦汁拿小侄子最喜歡的《我有一隻小毛驢》也編了一首,雖然詞句拙劣,卻逗得小祖宗哈哈大笑,這首嬉戲之作就給牢牢記住了。
現在拿來獻醜,那也是沒辦法的辦法,純屬賭運氣。
好在……應該是賭對了。
傅遙山看她的目光越發明亮,如果說先前他的眼睛是一對鐵鉤,那現在……還是一對鐵鉤,一對鋒利無匹的鐵鉤。
鉤尖雪亮,肆意張揚。
“宋公子果然沒讓我失望,你吟的可是上古的詠風體?”他搖著扇子,眼中的異光亮得能晃花人眼,“這瓷碗擊節清新諧趣,詠風體早已失傳只留下殘章,今日卻能得此一聞,宋公子才學淵博,佩服佩服。”
“呃,詠風體啊……哈哈,傅公子不嫌棄就好。”雖然不知道詠風體是啥體,盛羽還是裝作很深沉地衝傅遙山淡然一笑。其實淡然一笑很簡單啊,皮笑肉不笑就好了。
“小王爺,你看……”傅遙山看向場上的最高階層。
黑袍金冠的俊美男子卻忽然起身走到盛羽面前,略略低了頭,上下打量她半響,忽然用一種疑惑的神情道:“咦,我怎麼看你……很眼熟?”
聶傾城這句話給盛羽的打擊不亞於一記九天驚雷。
難道,他認出她了?
她僵著臉,驚恐的眼睛瞪得老大,全身情不自禁地發抖。
“哦——想起來了,你長得很像一個故人。對吧,傅公子?”聶傾城回過頭對傅遙山揚揚眉,神情難得地認真,“好像是姓鄭?”
傅遙山目光一閃,很快笑起來,“小王爺可不要顧左言他,宋公子這詩挺有意思,您可得給人家一個賞賜。”
不用賞賜了,下次王爺大人說話不要這樣說一半帶一轉地嚇人就謝天謝地了。盛羽望望天,默默把眼淚吞回肚裡。
那日的“論劍”大會總算順利過關。盛羽那首歪詩只是勝在形式體裁上出其不意,當然經不起細細推敲。
好在她壓根不想論這個“劍”,而且限於先天條件,確實也沒能力論。
在大梓國眾多風流才子們的虎視眈眈下,盛羽再三表示自己才疏學淺,只是個出來活躍氣氛的路人甲,請大家千萬不要跟她計較。
這份自知之明令在場的才子們顏面稍霽,也就大度地放過了她,盛羽這才得以從聶傾城神色詭異的騷包微笑中逃生。
好在從那天以後,她便時來運轉再沒像以前那麼倒黴了。
傅遙山好像特別鐘意她的“才學”,上趕著要和她結成知交好友,三不五時便約著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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