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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近徽一直走到了走廊的盡頭,在最後一間房門前停下,彎腰掀開了門口絨布地毯,將下面躺著的一把銅黃色鑰匙給撿了起來。
鑰匙插進鎖孔向右擰兩圈,開不下來。
謝吟池咦了一聲,心想是不是門鎖壞了。
岑近徽淡定的將鑰匙逆時針又擰了兩圈半,聽到咔嚓一聲,他推門而入。
謝吟池一眼看過去,和他設想的差不多,沒什麼居住的跡象。
這間房間佈置的很簡潔,唯一值得單獨拎出來細看的是東南角有一個突出牆體的圓弧形露臺,牆面是玻璃,從這裡向外看去,可以看到花園。
圓形露臺做了抬高處理,像一個八音盒的檯面,上面擺放著一架落了灰的銀色鋼琴。
在謝吟池的記憶裡,這間房間原本只是岑嘉予的一間琴房,後來岑嘉予死活不願意再練琴,這間房間就一直空置著,後來再到半年前,就給岑近徽改成了臥室。
這架鋼琴卻不知道為什麼一直沒有搬走。
這棟宅子裡漂亮的房間不勝列舉,這間尾房實在算不上什麼好住處。
謝吟池將從樓底下順上來的一瓶紅酒開啟,倒進醒酒器裡,然後掀開了鋼琴蓋,隨手按了幾個按鍵,流暢的音符傾瀉而出。
「我記得你不會彈鋼琴。」
雖然很短,但岑近徽卻覺得曲調很熟悉。
謝吟池心裡一慌,又隨機亂按了幾下,仰頭問道:「怎麼了,好聽嗎?」
岑近徽沉默著勾了勾唇角。
謝吟池生怕他再追問自己,便起身看向窗外。
花園裡做了一整塊長方形的草坪,由於翻新還沒有完工,所以在這場宴會中並沒有對外開放。
謝吟池遠眺了一陣子,在由遠及近收回視線的時候,發現人工花架的後面似乎還站著一個人。
「咦,那怎麼有人」
花園裡的燈並沒有開啟,謝吟池眯了眯眼睛,貼近了窗戶仔細看過去。
畢竟在未開放的地方出現了客人實在是有些奇怪。
等謝吟池定睛一看,才發現,那根本就不是一個人。
他目瞪口呆的正要細看,一隻手捂住了他的眼睛,然後耳邊嘩啦一聲,面前一陣輕風,紗質的窗簾輕輕刮蹭過他的鼻尖,惹得他有些想打噴嚏。
等到眼前恢復光明的時候,窗簾已經嚴嚴實實的拉上了。
「你看見了嗎?」謝吟池生怕是自己看錯了,他有些緊張的指了指西南角的位置。
「嗯」
「那你怎麼一點都不驚訝?」謝吟池以為他是怕家醜外揚,「哦,你早就知道了,你放心吧,我嘴巴很嚴,不會亂說的。」
岑近徽並不是這個意思,他只是覺得讓謝吟池看到那樣的東西,有點糟蹋眼睛。
「在樓下的問題,你還沒有回答我。」
岑近徽挑了一隻還算順眼的高腳杯,替他倒上酒,遞到他手邊。
微醺的狀態似乎更容易交談。
謝吟池確實有點渴了,他先是抿了一口,覺得口感不錯。
然後他就一口悶了。
一個杯底的量也沒有多少。
岑近徽也沒有想到,謝吟池的酒量實在是太差勁了,名聲其實的一杯倒,偏偏他自己還沒有這個認知。
「你是不是醉了?」岑近徽盯著他兩頰可疑的紅暈,煩躁的敲了敲桌子,「你,先別睡,回答我的問題。」
謝吟池聽見了也不說話,咧嘴一笑,仰頭又灌下一大杯。
他在原先的世界裡,是三杯的酒量。
謝吟池本來是想喝點然後裝醉的,但他也忘記這具身體的耐受值跟自己以前大不相同,他毫無防備的喝紅了眼睛,團坐在毛茸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