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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到一半,對上岑近徽略顯意外的眼神,謝吟池才覺得自己今天真是被嚇糊塗了,他怎麼給忘了,今天中午用來搪塞岑近徽的理由是,他約了同學在圖書館見面。
好在岑近徽沒有揪著這點破綻不放,只是淡淡的問他道:「既然你是約了他的,為什麼在姜原出事以後,只給我打了電話。」
賀昀禎今天下午在禮堂參加一場個人表彰會,這個點還沒有結束程序,就算謝吟池這通電話打出去,他也未必能接到。
岑近徽原本以為,謝吟池是聯絡不上賀昀禎才退而求其次的聯絡自己,可是剛剛謝吟池的話卻讓他得知,自己才是他的首選。
那麼其餘的細節就不用太在意了。
在謝吟池的事情上,他並不容許自己太貪心,哪怕真的只是一項微不足道的備選答案,他都甘之如飴。
謝吟池不答他,他也不執拗,只是神經元末梢細微觸動,無法控制自己嘴角的笑意,只能勉強維持著周身的板正。
被人追求,於謝吟池而言並不是什麼值得反覆回味的美談,他很容易因為拒絕別人而感到愧疚,是萍水相逢的陌生人倒還好,但是像他和岑近徽這樣的關係,切割不開卻又無法真的更進一步。
他跟這個世界中的所有人都有一層壁,在時間回溯之後,壁薄如紙,已經透光了。
謝吟池其實也很想弄清楚,岑近徽究竟知道多少。
因為擔心接下來的話題會引起岑近徽世界觀的震顫,他一邊往岑近徽的身邊挪著,一邊釋放出些許親近的訊號,輕聲道:「其實我是一個佔據了你室友身體的外來者,我跟你們是不一樣的。」
岑近徽刻水無痕的反應讓謝吟池覺得自己好像有點過於滑稽,他紅了臉,皺眉問道:「我沒開玩笑,你就不害怕嗎」
第96章
在表彰會演講完畢之際,賀昀禎下臺之前環視了禮堂一圈,沒找到謝吟池的身影,便直接從側門離開了。
謝吟池只是問了他的位置,卻並沒有明確說要來這裡找他。有了期望卻未能落實,賀昀禎心裡頭悵然若失,自嘲的抿了抿唇,手裡頭那座毫無用處的玻璃獎盃也顯得礙眼,轉手就被他扔進了電梯間門口的可回收垃圾桶內。
顯示屏上的數字停在一樓遲遲不上升,身後又多了個從禮堂裡偷溜出來的同學,賀昀禎聽到零散的腳步聲並未回頭,無聊的仰頭看著天花板放鬆肩頸。
交談聲也由遠及近,賀昀禎就算是不想聽,也被動接受了對方口中的八卦訊息。
「我的帳號登不上校園網了,你截圖了嗎?」
站在賀昀禎正後方的女生捧著手機,手指頭在螢幕上快速滑動,「聽說是因為小組作業產生意見分歧就打起來了,一個把另一個打成重傷,被擔架抬出來的時候渾身都是血。」
「那另一個呢?」
「跟著一起上救護車了,好像也傷的不輕。」
「哪個院的,這也太殘暴了。」
那女生搖搖頭,「不知道,之前校園網還能登入的時候我看了一眼,好像是十六號樓的。帖子下面有人說傷得很嚴重,能不能救回來都不一定,流了那麼多血可能半路上就」
旁邊一個大冬天還堅持穿人字拖的男生搓了搓自己雞窩一樣的頭髮,「男生宿舍十六號樓住的都是傳媒院的,全校最會搔首弄姿的風騷怪都住那裡頭,號稱是男寢陽氣最弱的一棟樓,他們能搞出這種大場面?肯定是你記錯了。」
聽他這麼一說,女生也不確定了,小聲嘟囔了一句,「兔子急了還會咬人呢。」
一直沒開口的黑框眼鏡男抱著手臂分析起來,「兩個男人能為什麼事情弄出深仇大恨來,就為了小組作業,可信度不高。」
賀昀禎從電梯鏡面門的反射中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