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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內雖然沒有什麼客人,但是暖氣卻一點都沒有偷工減料,謝吟池出來的時候羽絨服的拉鏈還沒有拉好,就被外面呼嘯的狂風狠狠抽了兩個巴掌,羽絨服鼓成了一隻圓乎乎的氣球,讓他整個人的打扮看起來十分前衛。
謝吟池費勁的將躥進衣服裡的冷風擠走,沿著宿舍樓的牆根快速跑到了小樹林前面的校慶石碑旁。
因為不想接下來的劇情出意外,他仔細回憶著當天的具體位置,連腳邊燒烤盒放的地方都要做到0誤差。
專業,嚴謹。
一切安排就緒,最多還有十分鐘的時間,岑近徽就應該找到這裡來了。
風從背後奔湧而至。
謝吟池倚著硬邦邦的石碑,騰出手來搓了搓自己被室內暖氣蒸的熱乎乎的臉,這羽絨服的保暖效能真不是蓋的,他就在這裡蹲著,除了腿部血液迴圈可能有點問題,整體都還處於一個比較舒適狀態。
他的腕錶指標填充了夜光材料,即便是在這種光線昏暗的地方也能準確無誤的標點。
刻意等待的時間恨不得是一分一秒的數過去,就算是眨眼間的功夫也會無比漫長。
謝吟池吃得太飽,在這黑漆漆的地方窩著,睏意滋生是再容易不過的事情。
怎麼還不來
謝吟池等的心急如焚,不得不將腦袋探出石碑外,在視野波及的每一處仔細搜尋,
可就在他注意力被轉移的時候,他翹首以盼的人卻從另一邊悄然而至。
踩在枯樹枝上發出的嘎吱聲近在咫尺,岑近徽屈膝半蹲在他的身後,視線順著他剛剛偷窺的方向,只看到兩個結伴而行的同學從前面勻速走過,松脂包裹下依舊低沉的嗓音在他耳畔幽幽。
「你在躲誰。」
謝吟池倉惶扭頭,岑近徽有意避讓,可謝吟池挺翹的鼻尖卻還是猛地撞到他的堅硬的下頜。
謝吟池第一時間捂住自己的鼻子,哀怨的譴責道:「你幹嘛偷偷站我後面」
岑近徽嘴巴動了動卻沒出聲,他站直了身子,朝謝吟池伸出手。
謝吟池沒參悟他的好意,背手扶著石碑站起來,這次他有經驗,沒有在站起來之後立即鬆手,撐著石碑的邊緣活動了一下自己僵硬的下肢。
「我路上碰到給老朋友,想起了點以前的事情,所以想找個人安靜的地方一個人冷靜一下。」
就算岑近徽沒有開口詢問他為何這麼晚了還逗留在外,謝吟池也自顧自的說著跟上回差不多的臺詞。
岑近徽沒有對他的這個說法再提出異議,只是問他冷不冷。
謝吟池面色紅潤,手腳都是暖和的,但他卻道:「特別冷,我們快回去吧」
現在時間也不早了,岑近徽要是來的再遲一些,他就該強制閉眼了。
謝吟池感覺自己的腦袋裡被上了一支鏽跡斑斑的發條,明明不太靈便卻頑強的又急又趕。
他跟岑近徽並排走在回寢室的路上,岑近徽像先前那樣接過了他手裡的涼透了的燒烤袋子,讓他方便將露在外面的手揣進口袋裡。
謝吟池迫不及待的提醒岑近徽道:「你給賀昀禎和溫嶠發個訊息吧,不然他們肯定還在到處找我。」
岑近徽的腳步頓了頓,像是聽到什麼好笑的事情,「找你?你為什麼覺得他們會下來找你。」
「啊?」謝吟池微微張開嘴巴,冷風順著唇腔將舌尖鑿出一點酥麻,他腦內轟然,悶紅臉蛋在第一時間鋪滿了意外,「我以為你們」
「我下樓之前,賀昀禎在洗澡,溫嶠在陽臺畫畫。」岑近徽眼神微變,「怎麼了,他沒下來找你,你失望了。」
他,指代性很強。
「我沒有!」謝吟池強壓下自己對重要劇情走向失控的驚懼,連忙擺手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