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頁(第1/2 頁)
岑近徽該知道,在他和謝吟池之間,誰是那個不入流的第三者,跟見不得光的私生子出身一樣,到哪裡都上不了檯面。
賀昀禎已經全然不把自己曾今做過事情放在心上,用道德的枷鎖綁架著站在他對立面的人。
岑近徽重新埋頭吃飯,但嘴裡已經吃不出什麼滋味。
謝吟池沒說不好,他彎腰從腳邊的保溫袋裡反找出了幾隻還沒有拆過的塑膠勺子,問賀昀禎:「用勺子可以嗎。」
「一抬手就疼。」賀昀禎象徵性的抬了抬他的右手,略有些誇張的嘶了一聲,「好像不可以。」
「我是說左手,雖然看你左手用筷子不太利索,但用勺子應該沒問題的。」
謝吟池替他拆開勺子的包裝,塞到他的手裡。
「快吃吧,再不吃都要涼了。」
謝吟池將那份五顏六色的糯米飯挪到自己面前,挖了一勺軟糯的粉色球塞進嘴巴里,多巴胺瞬間分泌,一上午的消極情緒都被抹滅了。
其實賀昀禎也知道謝吟池不情願當著別人的面跟他有什麼親密舉動,沒能如意是在預料之中的事情。
這頓飯吃完以後,岑近徽去盥洗室洗澡,謝吟池沒事幹也不想吃完就上床睡覺,便開啟陽臺的推移門,走到窗戶旁給綠色植物澆水。
窗臺上的花卉越來越多了,有好幾盆都是溫嶠寫生帶回來的,他自己又懶得侍弄,都是謝吟池幫他打理。
沒過一會兒,賀昀禎也過來了,趁著謝吟池在發呆直接從背後擁住了他。窗戶上映出他們交疊在一處的身影,謝吟池活脫脫就是一隻受驚的兔子,看到窗戶上的人影后怔怔的抿唇。
這是一款代表欲言又止的典型反應。
「昨晚睡得好嗎。」賀昀禎挑了個不算尖銳的話題,嘴唇抵著謝吟池發燙的耳廓,就差親上去了。
謝吟池朝反方向躲了躲,但整個人都被對方圈在懷裡了,又能躲到哪裡去,他的反抗聊勝於無罷了。
「我睡眠一直都很好。」謝吟池丟下手裡的小噴水壺,「這是在宿舍,你說話就說話,別靠這麼近讓別人看到了不太好。」
他說不說是一回事,賀昀禎聽不聽又是另外一回事。
賀昀禎倒是不再有什麼過分的舉動,反而在一陣沉默後模糊了重點,認真的對他道:「你要是真的這麼介意,那我們搬出去住。」
這項提議的殺傷力不亞於一位渴望婚姻生活的男士向自己不婚主義的情人求婚,一旦提出,結果顯而易見。
謝吟池剛剛也不是單純在發呆,他一閒下來就不可避免的去想有關任務的事情,既然現在有關賀昀禎的危機過去了,如果再跟對方這樣糾纏下去,對他大約是沒有益處的。
謝吟池不知道自己哪天就會毫無徵兆的離開,又或者是憑空消失了,這個世界裡不再有他的蹤影,他不想賀昀禎為這樣既定的結局而感到傷心難過。
所以分手的事情還是越早說越好,他想主動給他們之間的關係畫上句號。
時間回溯以後,他一直都是這麼打算的。戀愛是計劃,分手也是計劃中的一部分。
本來謝吟池還正在為怎麼跟賀昀禎開口而發愁。
誰知道對方上趕著往槍口上撞。
「這幾天我想了想,其實我們還是不太合適。」謝吟池小心翼翼道。
他能感受到身後的人呼吸一滯,隨即便聽到對方的詰問。
「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賀昀禎眉心微皺,盯著玻璃窗上的倒影,看得入神,「別跟我開這種玩笑,我不會因為這個而覺得你很幽默。」
誰會用這種事情開玩笑。
「我們就到此為止吧。」
「謝吟池其實很擔心賀昀禎會像那天晚上一樣,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