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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謝吟池屏息去聽,只能聽到略微短促的呼吸聲。
他悄聲問道:「溫嶠,你睡著了嗎」
剛才他出來的時候,明明就看見溫嶠在下面坐著。
累到坐著也能睡覺嗎。
溫嶠:「沒有。」
謝吟池聽到溫嶠的聲音才鬆了一口氣,他的語調立刻變得輕快起來,調侃道:「你這人是怎麼回事,我絮絮叨叨說半天你也不理人,你擱著玩什麼寂靜嶺,很嚇人的。」
他開著玩笑,但溫嶠似乎並沒有要搭話的意思,就這麼讓他的話再度掉在了地上。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等到謝吟池都失去了興趣,溫嶠才主動開口道:「有件事,我從來都沒有問過你。」
要麼不說話,突然開口又將謝吟池嚇了一跳,謝吟池擦頭髮的動作停頓了一瞬,還以為自己聽岔了,雖然什麼都看不清,但他還是扭過頭,衝著身後的方向,「你要說什麼?」
「你和岑近徽,還有賀昀禎,你們三個是什麼關係?」
溫嶠的問題再謝吟池聽來有些滑稽,他不假思索的說道:「我和你是什麼關係,和他們就是什麼關係大家都是一樣的。」
普通室友關係,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可以引申成朋友關係。
都怪溫嶠問的太籠統了,如果再細分一下,賀昀禎和他的關係確實是比較特殊的。
但總歸是沒有什麼不應該有的情色關係。
但這話在溫嶠聽來又如同一記重錘將他的臆測砸了個瓷實,他的臉頰開始發燙,如果不是借著茫茫夜色,他或許會侷促的鑽進床簾裡將自己藏的嚴嚴實實。
這種明晃晃的暗示與表白何異?
先前在洗手間看到的那場意外的春光已經足夠讓他驚詫,現在他的心臟頻率更迭之快已經讓他感到了不適,他後知後覺的摸向自己的口袋,匆匆撿出速效救心丸的小瓶子湊到唇邊,銜了一粒吞嚥艱難下腹。
「我我不喜歡男人。」
雖然謝吟池自己也不喜歡男人,但他總覺得溫嶠這句突然冒出來的話是在針對他,畢竟他也知道在溫嶠看來,他男同的身份板上釘釘。
謝吟池不敢跟另外兩位大爺擺譜,但對溫嶠卻沒什麼顧忌,他不滿意的嘶了一聲,「你什麼意思啊不喜歡就不喜歡唄,我問你這個了嗎,大晚上的別聊的這麼掏心掏肺,性取向這種事情屬於個人隱私,而且」
「我不喜歡你。」
溫嶠第一次疾聲打斷了謝吟池的話,彷彿這句話不掐著點說,就再也說不出口了。
第56章
在長久的沉默中,溫嶠攥著手心裡那隻小瓷瓶有些不知所措,如果他的拒絕讓謝吟池難過,他也沒有辦法,及時的將幻想掐滅在搖籃裡,這是有益於雙方的事情。
伸手不見五指的情況下,謝吟池一巴掌準確無誤的拍上他的肩膀,聲音都提高了兩度,「不是,哥們兒你以為我喜歡你啊?你怎麼想的?我就算喜歡男的,也絕對不可能喜歡你這款,你踏實把心放肚子裡成嗎。」
謝吟池的話並不可信,看他一腳深一腳淺的周旋在賀昀禎和岑近徽之間,就知道他雖然看著人畜無害,但在感情的事情上絕非善類。
或許他就是喜歡玩弄別人的感情,並不是說真的有多喜歡某一個人。
如果不是考慮到這場淫/亂漩渦波及到自己的可能性,溫嶠決計不想插手幹預。
溫嶠不買他的帳,仍是固執的說,「那你發誓,說你不喜歡我。」
謝吟池整張臉都皺了起來,他這輩子都沒有碰到過能提出這麼無理要求的人。
但他轉念一想,溫嶠的心理病一大堆,多一個被迫害妄想症並不稀奇。
「好好好,我發誓,如果我喜歡你」謝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