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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為:雖知陽剛的顯要,但仍能堅守陰雌的柔靜心態,
就像是能包容天下的溪谷一般。
能夠如同溪谷一般,就能保持好的德行,像嬰孩一般純真自然。
雖知好的名聲能讓自己顯得尊貴榮耀,
但仍能堅守平常無奇的位置,這是天下人的榜樣。
能夠做天下人的榜樣,就能保持好的德行,
虛懷若谷的處於無極的境界。
雖知榮耀的珍貴,卻能懷謙卑柔軟之心,
就像包容天下的溪谷一般,德行富足,自然樸實。
☆、卅拾
花能解語,玉亦生香。層層衣衫解開來,柔軟的烏髮緺雲一般,慢慢揉搓著他的胸膛,撫慰著他這些年羈旅飄蕩的心。帶著幾分醉意,讓人不由得想沉下去,就這樣,一直一直沉下去。
紅紅的燈火彷彿是一縷蛇信,半明半滅之間,吞吐著夜色。
深色的帷簾將光線隔在了外頭,她緊閉著眼,什麼也看不到。黑暗中默默相對,灼熱的氣息噴在耳廓和頸項間,她聽見自己的心跳,如擂鼓一般,越來越大,直到佔據了整個天地。
“睜開眼,看著我。”半是命令的口吻,語氣裡有種孩子般的執拗,卻不容拒絕。
不自覺睜開眼來,她看著覆在上方的男子,眼前模糊一片,只有微紅的光,鑲嵌出他臉龐和肩膀的輪廓,二十五六的人了,清瘦還有如少年,彷彿歲月匆匆地過去,於他卻沒有任何妨礙。
那雙眼睛深淵一般,黑得全不見底,看不穿、猜不透,叫她有那麼一刻,忍不住想投身進去,看看裡面究竟藏了什麼。
水溶半敞著衣襟,露出精瘦的胸膛,將她抱到懷裡,握住她無措的手,引到自己光裸的肩背上,微微喘著氣,目光深邃溫柔:“喜歡這樣麼?要不了多久……我們也綠葉成蔭……子滿枝了……”
十指下的肌膚光滑堅韌,染了淋淋汗意,似是極硬極冷的玉,摸去一片勻膩。不知道為什麼,她再無力氣躲避,就像受著冰與火的煎熬,在這般煎熬下,什麼情濃意切、愛恨悱惻,都是那麼不相干了。
如果這輩子遇到一個人,在這樣沉寂的深夜裡,用盡半生努力,心酸得還是想要抱緊他,算不算愛上了他?
風搖處,獸環雙控,銀燭影微紅。月光從窗隙穿進來,照在床前那天青色的帳子上,反射著兩廂人影。帳子後的錦被蠕動著,壓出了千般褶浪,似是夜來春潮層層疊蕩,略微一動,就跌落在了地上。女子從錦被中露出來,像是被人吸去了生氣一般,無力垂著頭,纖細的身體,長髮蜿蜒。
伸手扳過她的臉,他溫熱的嘴唇已經欺壓上來,撬開她的雙唇,輕輕啃噬著,手掌向下摸索著,滑過她的臉頰、胸口、腰肩,在肌膚上愛溺地留連,每過一處,都輾轉留下鮮紅的印子。那樣窒息似的吻,兩人之間,只剩下越來越微弱地呼吸。
他用力收緊雙臂,彷彿要把她擠碎了,揉進自己的身體裡一樣。氣息灼熱,吹拂在臉上,黛玉忍不住蹙了眉頭,有些遲疑地擋住了他的手。
“不想要麼?”水溶垂眼看著她,視線沒有避閃,語氣裡卻有種出離的憤怒,“為什麼不說話,承認你對我的感情就這麼難嗎?還要我怎樣做,才能合了你的意?”
聽著他冰冷的語氣,卻不知道該如何開口,她將頭偏向一側,大滴大滴的溫熱頓時滾落下來,滲進身下的枕褥裡,分不清是汗還是淚。
問這些,又是何必。當年相逢未識,一場錯認,將兩個不相干的人綁縛在一起,從此相誤終生,不能悔,也悔不得。種種選擇可以許多,可是這場天命,又何嘗能自己抉擇。
水溶俯下臉,灼熱的呼吸,汗溼的俊顏,沉溺的目光,最終卻匯成一片失望。僵持了良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