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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慢慢來?”黛玉打斷他的話,半邊臉陷在枕褥中,悶著笑聲道,“虧你還是個王爺,一天到晚沒正經,傳出去也不怕人笑話。”
水溶卻也不惱,將她扳過來,屈指在她鼻尖颳了一下:“我看你真是反了,這普天底下,除了你,誰還有膽子敢笑話本王?”
黛玉揉著刮痛的鼻子,故意說:“他們怕你,我可不怕你。”
“好,好。”水溶點點頭,嘴角輕勾,眼神裡頗有幾分戲謔之意,“你要是有骨氣,一會兒可別後悔,看我怎麼收拾你。”說著俯身過來,就要撈她的胳膊,黛玉急忙往後退,可是那麼狹小的地方,哪還有退的餘地,兩下就擠到了牆角。
水溶這會倒不急了,一手撐著她頭頂的牆壁,轉而冷笑:“怎麼樣,後悔了沒?”
黛玉見不是他的對手,打起臉賠笑:“王爺饒命,我可再不敢了。”
“改口的倒快。”水溶撇了下嘴角,手上的勁道不松,反而又壓低了幾分,臉頰摩擦她柔軟的臉蛋說,“可惜啊,今天我耳背,聽不大清楚。”
“呸,你耳背,別人不都成聾子了。”
“看來不給你點利害,越發要反了——”
黛玉被擠得無處可躲,背靠著牆壁縮成一團:“好王爺,你就饒了我這遭吧,再不敢了。
“饒你也可以,躺下。”看著她可憐巴巴的樣子,水溶哼了聲,絲毫沒有憐惜的意思。見她坐著不動,又把那兩個字重複了遍,“躺下。”
“哦。”不知他玩的什麼花樣,黛玉只好老老實實躺下,忽覺得頸根一涼,襟前的扣子已經解開了三顆。她哪裡肯依,急忙按住他的手:“不行,再鬧就真惱了。”
“別動,讓我聽聽。”他說著俯下頭去,側耳趴到她小腹上,認真聽裡頭的動靜。黛玉推開他的頭,嗔道:“大半夜的,哪裡能聽得到什麼?”
兩人正要爭執,黛玉突然覺得腹中隱隱一動,下意識抽了口氣,轉而蹙起眉頭。那點細微的小動靜,讓水溶也覺察到了,他驚喜地伏上去,就聽見極弱的胎音,伴著心律起伏,突突地跳著,讓人連呼吸都為之一窒。
“還說沒有?”水溶抬頭瞪了她一眼,像發現什麼有趣的事。
他恬淡均勻的呼吸,吹拂在肌膚上,稍有些癢。隨著眉心舒展開來,那張臉揹著光,笑容在光影中隱現,黛玉看久了,不覺伸出手去,撫摸他刀裁似的鬢髮,心裡最深處柔軟一片。
“你說,孩子取什麼名字?”
水溶聽得正起勁,順口道:“隨你罷,叫什麼都好。”
“那怎麼成?”黛玉在他肩上捶了一下,用力推他,“父為子綱,你這個當爹的不取,倒讓誰來取。”
“
☆、卅肆
水溶覺得好笑,順手把她拉過來,嗅著髮間淡淡幽香,一時情動,下巴擱在她頸窩裡說:“可我就想讓你這個當孃的取,怎麼辦?”
“不行,沒有這個道理,你可別指著偷懶兒,快點想。”黛玉輕輕搖著他的肩膀。水溶被她鬧得沒有法子,只好介面說:“好好,容我想一想。前幾天翻那四書五經,內外道典,略有些講究的字眼,都太嫌老了。不如索性大俗有大雅,只取個有趣的,男的叫‘歡天’,女的叫‘喜地’,你說好不好?”
黛玉怔了一下,轉而皺起眉頭:“這是什麼破名字,真難聽。”
“難聽麼?我倒覺著相得益彰呢。”水溶一面笑著,去親她的頭髮。
又是好半天沒有動靜,水溶只當她睡著了,過了一會兒,就聽她低低喚了聲:“王爺,我想趕明兒到寺裡去上香,行嗎?”
“我當是什麼了不得的大事,怎麼突然想起這個?”
黛玉抿著嘴唇,低頭想了想:“算著日子,就快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