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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卻恨不得和他死在一起。你們還小,年輕事淺,不知道有些人錯過了,就是一輩子。”
☆、肆拾
她的聲音也很輕,到最後幾乎聽不到。隔了很久,才化成一抹啜泣般的嘆息。
眾人不願惹她傷心,一時無話,風從視窗進來,只看著滿架的紫薇花堆疊如錦,深深淺淺,綿延到天光盡頭。爐裡的輕煙嫋嫋而起,轉眼便被吹散了,空餘下一縷寡淡的香氣。
“不是說了麼,這些日子不要焚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太妃沾了眼角的淚,輕描淡寫地轉開話題。
羅氏見她隱有不悅,忙回道:“不是麝香,就是一般的水沉木,傷不到身子的。”
太妃點點頭,道:“我是怕林丫頭受不得這個,聽說元貴妃當年,無緣無故的小產了,追查下來,原來是有人在香裡暗中動了手腳,也不知是誰,竟然下這樣的狠心。”
黛玉聽見她的話,心中微動,詫異地看了水溶一眼。
“娘!”水溶忽然打斷她,“這等宮中的秘辛,就不要再提了,天威難測,有些話便是不說,娘也該知道。”
沒料到太妃會提起這事,他本以為已經塵埃落定,再不須為某些事情傷神。可到頭來,還是躲不開,繞不過。其實關於元妃的秘密,他多少是有些耳聞的,只是其中的厲害甚為複雜,為了不讓自己牽扯進去,不由得他不避忌。
說到私心,他更不希望黛玉和她肚裡的孩子,再與賈家有任何牽連。
有些話說得,有些話一輩子也不能說,他情願她就這樣簡簡單單,永遠活在他的護佑之下,什麼都不要知道。這樣,她起碼是快樂的。
手上的力道緊了緊,他抬頭望去,果然見黛玉眼中隱隱湧出一絲不安。
眉眼間的不快,很快掩蓋了過去,他微微勾起緊抿的嘴唇,冷冰冰的一張臉也化開笑意。黛玉知道他有意瞞著,卻也不問,鬆開攥緊的手,將目光撇向別處。
相處這些日子以來,她早摸清了他的脾氣,也知道他心機冠絕,遠不是常人能夠猜透的。只是這樣什麼事都被瞞著,有話也不說開,如何能不被慪到。
他所期望的,是讓她永遠做一個不聞不問的木頭,身纏絲線,唱著由他定好的戲碼,到頭來,事事皆如他機關算盡,又何曾顧過她的感受?
遠處的羅氏,見他二人之間略有生分,一縷淡笑隱隱掛在眉間。
“對了,我昨兒算一算,妹妹待產的日子也快到了。醫婆和奶口都養在府裡,等妹妹閒了,去西苑挑幾個中意的。”
黛玉埋下頭,只當聽不見。倒是珉之好奇的問:“什麼是奶口?宮裡不是有太醫嗎,為什麼還要去外頭請大夫?”
眾人不知道該怎麼回她,都一個個憋著笑,忍得好不辛苦。
太妃拍了她的頭,笑道:“傻丫頭,快別問了,等你有了婆家自然什麼都明白。”珉之還是不肯依,仍追著不停問。
太妃被她鬧得頭疼,只好說:“奶口就是奶孩子的乳孃,那太醫雖好,畢竟是些大男人,床帷間多有不方便,你溶哥哥怎捨得讓那些粗手去碰你小嫂。”
一番話說的,黛玉頓時窘紅了臉,撂下筷子,推說身體不適,起身就走。
水溶看她要走,心裡始終放不下,於是也跟上去。
黛玉出了門,一口鬱氣才算吐出來,然而心中空蕩,冷冷的寒意又翻湧上來,貫遍全身。背後沒有什麼聲息的靠近,回過頭,水溶就站在她身後,面上平靜如無波。四周風動花影,只聽到簌簌的聲響,偶爾帶起一兩聲鳥啁。
兩人站在迴廊間,無言以對,過了一會兒,見她不說話,還是水溶先開口道:“回去吧,這裡風大。”
黛玉沉默半天,盯著他那一雙雋秀狹長的眼睛,輕聲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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