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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衣心情好的不得了,加上後頭挖蘿蔔打賞的一吊錢,也不過一兩多銀子的本錢。嘖嘖,一本萬利啊。原本她也沒這麼貪財,前輩子雖然屬於中國特色的中產階級——雙職工家庭。但獨生子女,再虧也虧不到她頭上。雖然日子不奢侈,但還真沒缺過錢。這輩子也是有錢人家,更該不「俗」了才是。可自從看到蕭氏一家的窘迫,便受了點刺激。雖然蕭氏是蠻極品的,但要不是沒錢,日常裡也不會被各位嫂子侄媳婦背地裡那麼鄙視。現在嫁了個這樣的男人,在這陌生的世界,似乎只有錢財讓她有點安全感了。
在聽到容儀的嘲諷,心下就不爽,要不是你我能這麼著麼?於是出納鞋底的鑽子擺在桌上:「《四書》我背過了,共五萬三千字。我也不要求多的。一年!明年這個時候,少一個字我扎你一回。」
容儀寒戰了一下:「真要背?」
羅衣微笑:「或者你到二門上喊一百次『我不是男人,我沒種』。」
「……」
「我背不下,好奶奶,饒了我吧。」容儀求饒,開玩笑,背完他會死的!
「明早開始《大學》,這個最短。」
容儀蹭的一下站起來了:「你別給臉不要臉!」
「你想今晚就試試這鑽子?」
容儀抓住羅衣的手腕:「別以為讓著你,就得寸進尺。毆打夫主,憑你是誰也休得了!」
「為了你一個庶子,去得罪一群搖筆桿子的人。其中還有個混御史的探花郎?」羅衣冷笑:「理由還是逼著你讀書?你信不信那幫讀書人能拿我跟樂羊子妻作比?」
「樂羊子妻是什麼?」
羅衣立撲,忽悠人的時候發現對方聽不懂,坑爹啊,吐血啊,靠之!
「你不也是庶出嘛!」容儀不以為然。
「我受寵啊。」羅衣理直氣壯的說:「你被我四哥打了,你家找我四哥麻煩了沒?你要在外頭打架輸了,你大哥二哥去幫你丟磚頭沒?我告訴你,要我姐夫在京,必參你爹管教不嚴,致使你寵妾滅妻!」
聽羅衣一說,容儀感覺後腦勺隱隱作痛,四舅哥砸的是蠻狠,這麼一想氣焰全消。只想著到時候想個什麼法子逃脫了才好,這時候別觸黴頭。便裝作累極的樣子去睡了。羅衣也不在這時候逼他,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還有得磨呢。再說,她純屬忽悠,正沒底呢!
第二天清早,羅衣摁著容儀讀了半個時辰的書。自己也跟著一字一句的讀出聲來,讀的差點嘔血——尼瑪怎麼跟帶兒子似的?羅衣節選的並不長,領著讀了一刻鐘,再嘰裡呱啦的讀過一陣,居然也背了下來。容儀有點小得意了。羅衣這時候不省讚美,怎麼噁心怎麼來,直拍的容儀腳下放佛踩了棉花。兩人還跑到太夫人那裡顯擺了一番。和容止兩兄弟一齊流利背誦第一段,哄的太夫人心花怒放,一人賞了一副奢侈品級別的筆墨紙硯回來。
羅衣囧了囧,自我安慰的道:這算是優秀媽媽的實習課程吧。這麼殘的主能讓我擰過來的話,以後連小孩子的青春期都不用怕了!嗯,加油!
趁著心情好,又翻出筆墨紙硯出來開始畫燈籠圖。自古文人都喜歡用蔬菜瓜果做器皿,她有個胭脂盒,八種顏色,八個盒子就是瓷器制的各種蔬菜造型,旁邊還有幾片漂亮的葉子。所以有南瓜燈在前,再弄什麼冬瓜燈茄子燈就一定不行。羅衣實在想不出,只好再借鑑了——在腦海里翻以前逛過的博物館。想了半天才讓她想到一個——廣東博物館以及陳家祠展示的木雕螃蟹籠。很多款式,最經典的那一個送給太夫人好了。細節記得不是很清楚,畢竟當初也只是走馬觀花。只好邊想邊畫,不對的地方自己再塗抹幾筆。又抓著容儀陪她到外書房一陣猛翻,古人也有很蛋疼的寫的遊記什麼的帶插圖的。比如大名鼎鼎的李時珍同學,他的《本草綱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