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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望都督恕罪!”
“我絕不會屈身投降曹操!我既已離開鄱陽湖,便是有北伐之心,且絕不改變!”周瑜霍然回身,意氣風發地道。
“公瑾……”這時,小喬拉著凌從內堂出來,兩人的臉色都有些莫測,想來方才的對話,她們都聽見了。
“你的傷勢如何了?”望見凌,孔明目光轉柔,輕聲問道。
“無大礙了。”凌避重就輕地應道,心說,孔明此舉可真夠絕,文風不動地便激怒了周瑜。試問,有哪個男人聽到有人將染指自己的妻子,而不動怒的?
可是,孔明這謊也扯大了吧?“二喬”——《銅雀臺賦》裡作“二橋”,原是指兩座橋。“喬”姓古時本就寫作“橋”,後來才改作“喬”。孔明把曹植原賦的“連二橋於東西兮,若長空之鎖殊”,改為“攬二喬於東南兮,樂朝夕之與共”,故意曲解為“二喬”姐妹,無非就是欺此時通訊不發達,周瑜無從考證,加上他愛妻心切,才會失去冷靜,勃然大怒,可憐的是曹氏父子平白地背了黑鍋,正所謂‘兵不厭詐’……
棋逢對手(3)
想著孔明方才一本正經吟誦的模樣,凌忍不住輕笑出聲,又覺不妥,連忙抬手掩住嘴。
孔明不著痕跡地瞅著凌,沒有漏過她方才眸中一閃而逝的精芒,以及她嘴角瞭然的淺笑,莫非被這丫頭髮現了?
“凌,你往後再不要騎馬了!”周瑜踱到凌身前,口氣嚴峻,像個兄長似的叮囑道。
“呃,這和你有什麼……”凌頓時愕然,正要反駁,抬頭卻見周瑜清銳的眼眸直望著她,像要望進她心底般透然,令她不由自主地答道,“好……”
周瑜微笑,目光遙望天際,似有無限悵惘:“那我便放心了……”他偏頭堅定地對孔明道,“我既已離開鄱陽湖,便是有北伐之心,誓不改變!希望先生能助我一臂之力,你我合力同破曹賊!”說罷,伸出了手。
孔明也伸出手,欣然應道:“若都督不嫌棄,我定當效犬馬之勞,早晚聽候差遣。”
“啪!”兩隻有力的手在空中重重地擊在一起!
雖沒有把酒言歡的豪邁,也沒有壯志籌酬的熱情,這情誼雖不如交顱換頸般深厚,但也可算得上是肝膽相照了。
一個男子的真性情只有在古戰場上,才能真正淋漓盡致地揮灑和釋放,而此二人,無疑是世間少有的奇男子,均才華出眾,在此亂世中叱吒風雲,大有作為。
“既如此,今日我們便先告辭了。”孔明鬆開手,深深地望了周瑜一眼,遂開口道別。
“來日我便去見主公,商議起兵之事。”周瑜頷首,邊說著,邊將他們送到大門外。
雙方便在門外別過,分道揚鑣了。
回來的路上,在馬車內,孔明沉著臉,沒再說一句話。凌見狀,也只得閉口不言,兩人間的氣氛詭異得很。
馬車在館驛門口停住,凌利落地跳下馬車,回身便想往自己的房間走去。
“凌,等一下,我有話同你說,到大堂來。”孔明清亮的聲音,讓凌立時定在原地。
凌暗暗地皺了下眉,照理說,今日她受了傷,孔明應該早早放她去休息,怎麼還會叫她去大堂呢?想著,她回身應道:“是。”便隨孔明進了大堂。
“可知你今日犯了什麼錯?”孔明的口氣雖溫和,卻又帶著些許淡淡的惱意。
“呃?”凌有絲錯愕,一時間竟答不上話。
孔明炯燦的黑玉之瞳,隱透著一抹躍動的火焰:“你先是當著那麼多文武的面,說張昭是‘大而無用之人’,駁得他啞口無言,令他臉上無光;又去教場與人爭鋒,強行出頭,從馬上墜下,險些丟了性命,如今我們是站在別人的地方,豈能這般放肆?你從何時開始,竟變得如此任性妄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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