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隱情(第1/2 頁)
“好!”安思鬱努力讓自己氣定神閒,道:“你說。”
紀凌寒輕輕的嘆了一聲,目光發直,緩緩道:
“師父去世後,我一度很恍惚,接受不了師父已不在的現實,甚至恨我爹,恨自己,學醫究竟是為了什麼?師父這一世都在做醫師,卻醫不了自己的命;我與我爹也在做醫師,卻救不了她!”
安思鬱聞言,眼圈頓紅,酸酸的難受不止。她知她母親是因孃胎自帶的怪疾而亡,這麼多年,她也試圖想要刨根問底的徹底瞭解母親究竟病症為何?究竟病狀為何?也動過研解此病的心思,然而,每當下定決心,臨了,她卻仍不敢觸碰此處,生怕瞭解的越多,自己無法面對的心中之痛就越深。
這麼多年,她幾乎一直追隨師父四處行醫,算是了卻母親遺願,或許,在她內心深處,也算是填補她心中那對於母親的愧疚之念吧
愈想,安思鬱的心情便愈低落,而紀凌寒看了看面前那扇已關上的門,繼續道:
“十年前,我問父親,醫術究竟能做到什麼程度?我們一世行醫,半生悲憫,師父卻還是被惡疾帶走,那麼只是做一名有病便治病的醫師有何意義?
“我對他說,我不願再做一名普通的醫師,寧願專解頑疾固症,以此揚名牟利。他大罵我是異類,罵我沒有悲憫之心,我一怒之下出走,在外漂泊十年,收集很多古方甚至邪方,專研奇病之藥毒藥甚至解藥,也曾以診資萬兩醫治成功過幾名顯貴的稀罕病症,也曾因診治失敗而將所得全部散盡。大概半年前,有個叫薛三乙的人找到了我,交給我一副殘方,說以此方為據,可研習明智之藥。”
“你說的,是不是這個?”言子期從懷中拿出那張殘頁,交給紀凌寒道。
紀凌寒接過,眼前似亮了些,道:“沒錯,這只是其中一張,其餘部分呢?”
“沒有了,”言子期道:“大概被燒燬了。”
紀凌寒微微點了點頭,道:“此人極為謹慎,與我約見後,並未將此方交於我,只是交代後便收回,和我約定以一年為期制明智之藥,開價很誘人,況且我也想試試,我是否可以真的研製出可使先天痴傻兒復明神智之藥,便應允了。”
聽到這裡,傅嫣卻有些雲裡霧裡,不禁質疑道:“世上怎麼可能會有這種藥?況且你制便制了,為何要給那麼多人下毒?”
紀凌寒深吸一口氣,道:“因為此藥的關鍵,便是取中離魂七日之人七日心頭之血為引煉製!而且並非所有離魂之人心頭之血都可作為藥引,所以不得不加大了施毒目標。”
安思鬱一驚,紀凌寒的話與她先前猜想倒是基本對了上,只是沒想到真相果真如此,而且竟比她想象中要複雜的多!一想到作為自己母親徒弟的紀凌寒竟為了一副荒誕不經的藥引不惜枉顧那麼多人的性命,安思鬱恨得牙根直癢,難以想象紀凌寒的心到底是有多冷血無情,怒問道:“那這些無辜之人的性命呢?在你眼中難道就這麼視若無物?!”
紀凌寒卻搖頭道:“我承認我確實做了一些手腳,讓那些流民染了離魂之毒,受了些罪,但是那毒並不會致死,我原本的計劃,也是取血之後便給大家服下解藥,只是,”他望向安思鬱,神色有些複雜道:“我改變了計劃,提前把藥給了你。”
“那天的解藥是你給我的?”安思鬱凝眉疑道。
“嗯。”紀凌寒喉中應了聲,未再答話。
“為什麼要改變計劃?”言子期突然道:“你說你與薛三乙約定一年為期製藥,為什麼突然改變計劃,提前把解藥給了鬱兒,而讓自己半年的心血前功盡棄?”
“因為,”紀凌寒咬了咬牙,對言子期道:“我千算萬算,萬沒算到會在難民營與師妹相認,她的出現打亂了我全部的計劃!你染毒那天晚上,我一直在看著,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