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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選,這會兒媒婆來就是傳信的。
鄒蒹葭哎了一聲見王氏又要睡著,想了想就道:“娘,真不給姊姊一個信?”
“給她信做什麼?不外就是賞點東西下來,那邊還怕我們家門第太高,女兒嫁過來受委屈呢,等娶過門來,再給你姊姊寫信。”鄒蒹葭抿唇一笑就帶了丫鬟走出去。
王氏聽到院子裡沒有人了,睜開眼看了看,感到睏意襲來,又沉沉睡去。
“娘,娘,您醒醒!”王氏以為是鄒蒹葭喊自己,聽著聲音卻有些不像,睜開眼卻見一個十一二歲的少女站在自己面前,像朵鮮花一樣。
王氏揉揉眼睛:“胭脂,你怎麼在這裡,你不是……”
“娘,您說什麼呢?我不在這裡要在哪裡?娘,我可和你說,方才我要去做飯,可家裡沒有面了,要去集上換些面回來。那匹布又不見了,定是二嬸子把布偷走了!”
胭脂撅著嘴對王氏說,王氏此刻並不知道自己在夢中,只伸手摸著女兒的臉:“你等著,我去把那匹布給要回來。”
胭脂嗯了一聲,王氏就往出門往另一邊院子去。胭脂坐在王氏方才坐著的椅子上,雙手柱著下巴看向天空,爹爹打仗什麼時候才會回來?等爹爹回來了,二嬸子是不是就不敢欺負自己了?
胭脂沒有想完,就聽到旁邊院裡傳來胡二嬸尖刻的聲音:“呸,不就是一塊爛布,看得起你才把你的布拿來給我兒做衣衫。我兒明兒就要去上學,換件新衣衫多好!”
儘管知道自己娘不會吃虧,胭脂還是跑過去。到的那邊院裡,胡二嬸已經在那漲紅了臉要和王氏打一架。胡二嬸的兒子在旁邊吸著鼻子在瞧。
胭脂走到跟前:“我家的布,還給我家來!”
“你一個小娘子,管這麼些做什麼?你平日吃的米,穿的衣,哪一樣不是我給的!”胡二嬸叉腰指著胭脂就罵。
胭脂眨了眨眼:“胡扯,都是我娘辛苦給我掙的,哪是你給的?”
“兒子,沒見有人欺負你娘?還不快些把這小人給我趕出去!”胡二嬸要應付王氏,擔心胭脂溜進房裡把那塊布給拿出來,於是給兒子使眼色,要他趕緊把胭脂趕走。
她兒子哎了一聲上前就攔住胭脂:“滾,這裡沒有你家的東西!”
胭脂才不怕他,瞪他一眼就要往房裡走,這小子把胭脂的腰抱住。王氏瞧見,生怕女兒受傷要上前。胡二嬸已經攔住她:“哎,大嫂,我們倆的帳還沒算清呢。”
胭脂被這小子抱住腰,氣的用腳去剁這小子的腳尖。
小子哎呀一聲:“娘,胭脂打我!”
“不中用的東西,連個女兒都打不過,給我抓,給我撓!”胡二嬸在那惡狠狠地下令。王氏已經發狠推了胡二嬸一下,胡二嬸大怒,用手扳著王氏的肩,要把她推倒在地,好騎在身上打。
王氏怎肯被胡二嬸推倒,腳下一穩,一頭撞在胡二嬸腰上,胡二嬸立足不穩反被王氏推倒在地上。
王氏趁機坐在胡二嬸腰上就開始打起來。
胡二嬸雖被推倒,手上也有力氣,用手抓住王氏的胳膊就在那撓。王氏忍痛下死力地打著胡二嬸的巴掌。
胭脂這裡已經掙脫把小子,飛快地跑進房裡。
房裡桌上,那塊布鋪在上面,已經畫了線,下了剪刀。胭脂的眉皺起,不肯要這塊布了。四處望望,見桌邊還立著個袋子。
胭脂上前開啟袋子,見裡面是麥子。胭脂抱起這麥子,就要外面挪。
那小子還在哭,見胭脂抱著麥子往外挪就急忙喊:“娘,胭脂把我們家的麥子抱走了!”胡二嬸一聽這還了得,忙要掙脫起來,可怎麼也掙脫不起來。
王氏見女兒抱著那麥子十分艱難地往外走,站起身就要去接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