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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柴昭又要大聲叫出,已經被內侍按住肩。趙捷再次行禮,說出哀悼的話。
柴昭恨恨地看著趙捷,趙捷行禮致哀之後,也就往一邊退去。該由柴昭請靈出發。柴昭心裡恨的要死,怎樣都不肯跪下去,請靈出發。
群臣都等在那裡,儘管這麼多的人,卻沒有一個人說話。
“殿下,您這又是何必呢?這件事,算是……”內侍自然不是原先服侍柴昭的那幾個,昨夜那場混亂之中,柴昭的近侍都全死在刀下。
柴昭很想擺脫開,但知道自己擺脫不開,只有彆扭著站起身,在靈柩面前跪下,請靈出發。
儘管柴昭行禮很潦草,但對眾人來說,不過需要柴昭做個樣子罷了。柴昭尚未起身,靈柩就被抬起,緩慢地走出前殿,趙捷帶著群臣跟隨在後。玉山銀海一樣,往皇宮行去。
柴昭跟在靈柩旁邊,步行往皇宮去,看著路經之路,全都換上素白。柴昭心中不知做何想,手只握成拳,假惺惺,全是假模假樣做出來的。
符太皇太后的靈柩送進宮內,在正殿內停放,欽天監已經擇定出殯日期,由趙捷定下,停靈七七四十九日,期滿之日,群臣送往慶陵,和柴榮合葬。
諡號已由群臣商議,擬定之後傳詔天下。群臣和內外命婦,每隔七日,入宮哭靈,直到出殯。庶民守喪三個月,文武百官守喪半年,一切比照國喪。
從此,符太皇太后的一生,算是蓋棺定論了。
王氏和鄒蒹葭,也在入宮哭靈的命婦之列。王氏往前面哭過靈後,也就往昭陽殿來。王氏見胭脂全身素服,不由嘆道:“雖說旨意是這樣,但我瞧著,也沒幾個正經傷心的。”
“這是自然,別說是前朝的太皇太后,就算是現在,又有幾個正經傷心的?哭不過是做給人瞧的。”胭脂的話讓王氏皺眉:“說的啊,瞧著這喪禮是極其熱鬧了,可是要我說,只要幾個家人真心傷心,別的再多的熱鬧都是虛的。”
“這虛熱鬧還不得不做呢!”胭脂用手按一下太陽穴。王氏拍拍女兒:“我曉得,這不就是叫個禮。哎,我也不說了,到了現在,這些事和我知道的越來越不一樣了。我再說,倒顯得韶刀!”
“娘只要記得,我還是您女兒,不是什麼別人就夠了。”胭脂的話意有所指,王氏握住女兒的手:“我曉得,不光你,還有嫣娘,也是我外孫女,不是什麼聖人公主。”
到了這個時候,也只有這樣的話最暖人心了。胭脂對王氏露齒一笑,趙嫣已經走進殿內,對王氏規規矩矩行禮:“外祖母,今兒你怎麼沒帶表妹來?”
“今兒外祖母進宮,是有正經事的,帶你表妹來,你們兩姊妹好淘氣嗎?”
王氏的話讓趙嫣嘟起嘴:“外祖母,我才不淘氣呢。是弟弟淘氣。”
胭脂噗嗤一聲笑出來,王氏把趙嫣摟進懷裡,胭脂看著她們祖孫二人親暱,面上露出笑容。只要這樣就夠了。
符太皇太后的諡號在三日後被定下,宣慈。宣慈皇后符氏,在很長的歲月中,她會被這樣稱呼,她的人生,不管是好的壞的,都會被史書一一丟棄。
最終記載在史書上的不過寥寥數句,如同前前後後這許多皇后一樣。
群臣每七日一進宮來給宣慈太后哭靈,而每七日,進宮的人都會換上那麼幾個。首先被牽連的就是符家。如同符三郎所料,符家被再次流放,只是這一次,流放的地方近了些,離京八百里。
符三郎上表請罪,被趙捷壓住奏摺不發,只讓他安心為符太皇太后守靈就好。
柴昭現在的狀況極其不好,不能擔起守靈重任,潘太皇太后又在養病,符三郎這個孃家侄孫,就成了最合適的人選。
既然奏摺被留住不發,符三郎也就安心在靈柩邊守靈。符三郎充了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