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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今天機會難得倒是真的,回國至今,除了間距遠大於三丈遠的兩兩相望外,我們之間最近距離的接觸就是因某些特殊的原因,而同在一張桌子上吃飯了。當然,同時圍坐在桌子旁的人多到菜都不夠吃的地步,熱鬧的跟過年似的。而我們倆則永遠是相對而坐,我坐正北,他坐正南。連我想給他夾道菜以示恩愛之意,都得起身用“扔”的才能搞定。而此時此刻,我的身邊居然連小十二都不在,這樣的機會差不多僅此一次,絕無僅有了。
方才不是還想著要改善和促進與他的夫妻關係,彼此相敬如賓,畫眉束髮,朝夕相對的快樂樂過好我們的小日子麼?此時正是天賜良機!!
思及此,我一把握住夫君大人的雙手,眉飛色舞的道:“夫君,書房在哪個方向?”
夏侯尚聞言頓時眉開眼笑,屈身攔腰將我抱起,“我帶你抄近路。”
說罷,他氣運丹田,雙足點地,朝書房方向凌空便要來個踏雪無痕,誰知第一步剛剛踏出去,就聽不遠處有人突然暴喝一聲:
“豈有此理!成何體統!”
頭頂樹梢上的積雪因那人的獅子吼如狂風過境般砸落我們一身,於是在我一聲驚叫的伴奏下,夏侯尚左腳拌右腳,一個踉蹌從牆沿上掉了下來。
原本烈陽般燦爛的俊顏一緊,立刻變作無限的委屈惱怒,他不甘不願的轉過身來,對著獅吼狂人頷首行禮道:
()
“父親。”
一身便裝的夏侯山老將軍幾個箭步竄到我們眼前,臉上陰雲密佈,圓瞪的虎眸在兒子夏侯尚和窩在他懷裡的我的身上,來回逡巡了幾遍後,氣急敗壞的跺著腳,憑空又是一聲震天獅子吼:
“成何體統!成何體統!!”
瞬間我就耳鳴了……
我掙扎著趕緊從夏侯尚的懷裡跳了下來,急急頷首行了個禮,道:“父親大人早安。”
夏侯山忙擺了擺手,沉聲道:“不敢不敢,公主折煞老臣了,應是老臣給公主道安才是。公主,老臣這廂有禮了。”
說著,倒身便拜。
不等我做出反應,夏侯尚已然一個箭步將他扶住。
“父親!”他嗔怪的道,“如今瑞凰已是你兒媳,在府中你不必如此恪守禮儀。”
“沒錯,父親大人,都是自家人,隨意就好。”我亦扶住老頭的手肘,笑道。
“是,老臣謹遵公主教誨。”老頭沒什麼誠意的瞥了我一眼,敷衍道。轉而抓住兒子的手臂,大聲訓斥道:
“朗朗乾坤,天地可照,舉頭三尺有神明,你卻在這光天化日之下放肆男歡女愛,做出如此浪蕩不端之舉!!真是成何體統!!成何體統啊!!!”
說罷,對著夏侯尚的胸膛便飽以連環老拳,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沉痛父態!
就算夏侯尚長的比較壯你也不能這麼個打法啊!
我看著我家夫君忍痛承受著他沒完沒了的連環老拳,心痛不已。夫君的胸膛肌肉健壯又富有彈性,寬度正好溫度適宜,如果不小心打成西高東低形,日後我的夫妻生活還怎麼和諧啊。而且什麼“浪蕩不端之舉”,這老頭的話明明就是指桑罵槐,無理取鬧嘛!
我忍無可忍,上前大喝一聲——
“住手!”
哎?我還什麼都沒說呢?
我詫異的看去,只見夏侯尚一掌搪住他老爹的拳頭,劍眉倒立,終於壓不住火氣的不耐道:
“父親,我與瑞凰乃是夫妻,談情說愛有何不妥?我倆耳鬢廝磨、笑語相謔,又關神明什麼事?父親不要妄加指責,屈意我等。”
說的好,夫君!!我都要鼓掌啦~
我以袖掩唇偷笑數聲後,不待老頭子火山爆發,忙拉了拉夏侯尚的袖子,小小的“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