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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的人跟蹤商販的女兒隨她到靈希寺,發現他們碰面。隨即跟蹤下去,那女子隨一位婦人上了馬車,駛進……」,阿壯看看商安歌,「施太師府,我們不便接著跟蹤就斷了線索。」
商安歌揉揉蹙起的眉心,他和施太師在朝局上很多不合,他主戰,施太師主和,而且施太師是太子一脈的主要官員。
施太師總把自己當成假想敵,覺得會危害朝廷,謀朝篡位。
他看不上自己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看不上,連帶著他的那些朝官學子們都跟商安歌作對。
要不是商安歌平常雷厲風行、心狠手辣的風評,還有在朝堂上故作專橫霸道的姿態,還能真被他們搞慘。
雖然,他的確不是『安分』的王爺。
「那女子可是為他府內門客買材料的侍女?」商安歌合上冊子,喝口普洱茶,壓壓驚,「雖然太師府不好查,但也從旁的渠道查查那位高人是府內的哪個門客。」
女子做如此巧奪天工的東西,不可能。
就是不知道會是哪個門客?
太師的門客……,難辦了。收入麾下不好收,綁走也不好綁。
「是。」阿壯領命,然後神色複雜地看商安歌,「不過那女子不是侍女。」
「是施家二娘子,施知鳶。」
「施知鳶?我聽說過她,最近城裡都在討論她,詩魁。」說著說著,商安歌想到今日遇見的那個小娘子也姓施,真巧。
阿壯依慣例,重點人士用畫像報備,將畫卷呈給商安歌。
看到畫中人,商安歌呆滯幾秒,這眉眼、神態……
「竟是她?」商安歌眉頭微挑,隨即輕笑出聲。
「???」阿壯疑惑,王爺不知道?
又看看畫像,商安歌的嘴角笑意不減,她真是頻頻給人驚喜。
眼前彷彿又出現她的身影,鮮活可愛,明麗脫俗,不由得笑意更濃了。
「偷買材料。」商安歌唸叨,結合寺中發生的事情,他大概想到整個事件是怎麼回事。
若是她做的確有幾成真,笑得更添驕傲,彷彿是他打了勝仗般,眼中也閃著讚賞和欽佩。
他看看阿壯,「商販繼續調查,看下還有沒有遺漏人選。施知鳶這邊,我會處理。」
「是。」阿壯抱拳領令。
商安歌想起件事,補道,「聽聞最近太子一脈的朝臣都被彈劾了?去查查怎麼回事。」
揮揮手,讓阿壯下去了,把畫卷放在近處,他自己又開始檢視各隊上交的訊息,但是之前殘燭孤影的孤寂全無,反有溫和恬靜。
阿壯越想越奇怪,疑惑地看看天,「是不是夜裡出太陽了,王爺竟然笑了?」
等候在門口的阿琿得意地看他,「大驚小怪,我今天看見兩次呢。」
「啊??」阿壯的下巴驚的快掉地上。
「還有件事,」阿壯皺眉,「王爺說他處理施知鳶的事,施太師家的寶貝閨女不好打暈,扛軍營裡去吧?」
一想到可能會面對施太師那些徒子徒孫,阿壯腦袋都炸了,搖搖頭,文人太恐怖了!
第10章 「閒散」一家人
施太師府門前車水馬龍,熙熙攘攘,聚集著眾多讓阿壯頭痛的文人。
守門的家僕收完拜貼,跟這個行禮,轉身就跟另一個行禮,半天下來,累得給換批家僕。
再過一月,便是官家面見新科榜子們,分配職務的日子。
已在汴梁的施太師入榜學子們,都紛紛順道來拜訪恩師。
文人們聚在一起就愛舞文弄墨,談天說地,時常從白天說到黑夜。
施知鳶怕像以前似的,娘親嫌吵臨時去她那避難,再露出奇巧的馬腳,便不敢做奇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