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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緲感動得眼眶發熱,悶著頭用力點了點下巴,聲音悶悶地說:&ldo;大哥放心,我想領袖保證,一定會把錢存好了。&rdo;
也不知道是這時代的人就是這樣樸素,還是書裡的人物設定影響,晏時聽完她兩句輕飄飄的保證就覺得她是真心改過了,一臉欣慰地點頭,&ldo;去吧,早點回來吃飯。&rdo;
&ldo;好勒!&rdo;
雙橋縣如其名,縣城有東、西兩座古橋,據說雙橋縣縣城從清朝時期就建成了,佔地面積很大,街道眾多。
晏緲按書中提到的細節,找到了東橋後方的東街。東街比較清冷,但還是能看到街角轉巷子裡蹲了一些穿得灰頭土臉的人,那些人不但身上的衣服灰撲撲的,還帶著灰撲撲的帽子,將整張臉藏在底下。
晏緲望過去,那人一雙眼睛就從帽沿下看她,兩人對視一會兒。晏緲走過去,低聲問:&ldo;阿伯,我想買點雞蛋。&rdo;
&ldo;雞蛋,那你得去供銷社。&rdo;那包裹得嚴嚴實實的人啞著聲音說道。
晏緲十分難過地嘆了口氣,說:&ldo;家中嫂子剛剛生產,家裡沒一點油水,也沒肉票和蛋票,侄子連一口奶都喝不上,唉。&rdo;說著從兜裡掏出一塊錢,繼續說,&ldo;我媽還指望著我能拿錢換點蛋給她孫子補營養呢。&rdo;
那人看見她手上的錢果然眼睛亮了亮,又仔細打量她,見這姑娘濃眉大眼臉蛋小巧,一雙眼睛黑亮亮的,雖然看著不是那老實巴交的相貌,卻也不像惡人,再次開口了,&ldo;姑娘,我家裡確實從牙縫裡省出一些蛋,你要想要給你也行,但價錢肯定比供銷社貴。&rdo;
晏緲立刻問:&ldo;怎麼個貴法。&rdo;
&ldo;外面五毛五一斤,十個,你沒票,那我得收你七毛。&rdo;
晏緲倒吸了一口涼氣,心說張嘴就漲了一毛五,差不多趕上三個蛋了,您可真敢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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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肉包子
&ldo;那你到底還要不要啊?&rdo;那位倒爺有些不耐煩。
晏緲可不想得罪人,連忙說:&ldo;要要!我要十個。&rdo;說著將錢遞過去。
那位倒爺總算將臉露出來一點,領著她走進旁邊一條極窄的巷子裡讓她等著,而後進了一戶小院取了十個雞蛋給她。
晏緲接過那雞蛋,一邊笑眯眯問:&ldo;阿伯,這裡有人賣肉包子嗎?正好有點餓了。&rdo;
那倒爺沖她擺擺手,說:&ldo;這邊沒有人賣熟食,要吃去前面的國營飯店吧。&rdo;他頓了頓,瞧了這小丫頭一眼,壓低聲音說了一句,&ldo;你嫂子奶孩子吧?想要雞鴨鴿子,可以到老地方來找我。&rdo;
晏緲心中一喜,心想原來這邊的人倒賣東西都成氣候了。也是,書裡有提過幾句晏大哥參與投機倒把的事,他並不是什麼核心人物,就是幫忙跑跑腿送送東西,最後因為各種原因被送出來頂了罪,想來背後是有一個完整的合作鏈的。例如有人像這位阿伯蹲在街角找買家,後面還有偷偷養雞養鴨的人,擱中間的還有送貨的,配合完美。
&ldo;成,我要需要就來找你。&rdo;
晏緲用衣兜將十個雞蛋兜住,出了那條街往外走,出去後又左右看了看,這條街的二道販子並不止剛才那位阿伯,少說得有五六個,賣的大多應該都是好交易的貨物,例如雞蛋、大米或者布料等等,熟食是沒有人賣的,太容易暴露了。
晏緲心中有了計較,找了個隱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