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歲，可是她受的罪還少嗎？&rdo;

顧唯安的事，是她這一生都不會消去的傷疤。時過有時候並不會境遷。

他疲憊地閉了閉眼，&ldo;媽，我希望您這次過來不要再刺激她了。&rdo;

陳母聞言驚愕的望著他，好像不認識他一般。

陳湛北長嘆一聲，&ldo;她不是銅牆鐵壁。暖曦哭您捨不得，誠然晨曦難受，我也會心疼。&rdo;那晚上，她以為他睡熟之後，偷偷的在被子裡哭泣。一夜，兩人都沒有睡。

她以為他什麼都不知道，第二天早上還衝著他甜甜的笑著。陳湛北看著她嘴角的笑，心臟好像被什麼挖去了一塊。

言盡於此，陳湛北站起身來。

陳母的一心瞬間拔涼拔涼的，氣的渾身發抖，這就是她生的兒子。

顧唯安不知道今晚喝了多少酒，公司的效益越來越好，今晚上的慶功宴，不少人來敬他酒，他都來者不拒。最後喝的胃都沒有感覺。

司機問他去哪裡時，他不知不覺就報了這個地方。他和她曾經的家。

他半倚在沙發上，頭疼欲裂，胃灼熱的難受。他握緊著手，忽然感到他的身邊坐了一個人。

&ldo;晨曦‐‐&rdo;他幾乎是費力的吐出她的名字。

許久，一個聲音回道。

&ldo;讓你失望了，我不是她。&rdo;

顧唯安大力的拍了拍臉頰，讓自己稍稍清醒，他吃力的坐正身子，睜大了眼角望著眼前的人。

不是她啊。可是又怎麼可能是她呢？她這輩子都不會回到自己的身邊了？顧唯安嚥了咽喉嚨，喉間一片腥甜。

&ldo;你不是她。&rdo;顧唯安又重複了一遍，他揉了揉眼，&ldo;和她結婚的那些日子，每一天我都很煩。我知道她小心翼翼的避著我，可是越是這樣我心裡還是嘟著氣，我把氣肆意的撒在她的身上。以至於，她見到我時眼神裡都帶了幾分恐懼。&rdo;

&ldo;我喝醉了，她餵我喝蜂蜜水，怕我著涼，半夜出來替我蓋毯子……&rdo;他劇烈地咳了兩聲，眼淚都要咳了出來了。

&ldo;她懷孕了。&rdo;徐暖曦臉上沒有什麼表情，聲音似乎很遠。顧唯安聽得不甚清晰。&ldo;你說什麼？&rdo;

徐暖曦挑了挑眉，&ldo;徐晨曦懷孕了。&rdo;她稍稍提高了聲音。

屋子裡像是有了回聲一樣。

&ldo;懷孕啊？&rdo;顧唯安喃喃的重複道，&ldo;那很好啊，很好啊。&rdo;他的眼圈漸漸地殷紅了，肩頭顫了顫。

暖曦傾身向前，跪在他的面前，握住了他的手，緊緊的，&ldo;唯安，忘了那些好不好？忘了晨曦，忘了那個孩子……&rdo;她咬了咬牙，&ldo;你對她那根本不是愛。&rdo;

&ldo;你只是覺得自己虧欠了她。&rdo;

&ldo;是啊，我是虧欠了她，這一輩子我都還不清了。所以‐‐&rdo;他頓了頓，&ldo;暖曦，我們離婚吧。&rdo;

&ldo;不‐‐&rdo;暖曦猛地拔高了聲音，她的臉色滿是倔強，&ldo;唯安，你是愛我的。你不能這樣對我‐‐&rdo;

&ldo;這樣將就的婚姻還有意思嗎？暖曦你不累嗎？&rdo;顧唯安滿臉的沉重。

&ldo;只要和你在一起，我願意。&rdo;她捂住了臉，淚水滑下來。

顧唯安怔怔地看著她，一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