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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吉對龍小飛的反客為主啼笑皆非，&ldo;換回你自己的衣服，跟我走。&rdo;他說。

&ldo;去哪？&rdo;龍小飛問。

&ldo;出去，我們談一談。&rdo;周吉道。

周母說，&ldo;吃了飯再出去吧，我菜都備好了，下鍋炒一炒就行。&rdo;說著起身就要進廚房。

&ldo;我來炒吧。&rdo;周吉攔住周母，自己挽起袖子進了廚房。他看了看臺上備好的幾樣菜，開了爐子。

一會兒龍小飛走了過來，靠在廚房門邊，看周吉熟練地倒油，拿各種調料，在碗櫃裡找出盤子盛菜。在這麼小的空間裡，周吉應付自如，不像自己，每次進到廚房要幫周母的忙，不是撞到這個就是碰倒那個。

不一會，菜上桌，幾個人都坐到桌邊開始吃飯。周吉問，&ldo;我上次買的牛肉醬呢？&rdo;

周母說，&ldo;早吃完了，你爸愛吃那個。&rdo;

&ldo;怎麼不早跟我說，我再買。&rdo;周吉說。

&ldo;牛奶也要買了。&rdo;周父說。

&ldo;好，一起買。&rdo;周吉道。

龍小飛在一旁聽著，他打聽再多周吉的往事，也不可能變成周吉，他只能是龍小飛，一個外人。

他沒有家了，以前那個不再是他的家，那將是周吉的家，現在這裡，也不是他的家，這裡仍然是周吉的家。

龍小飛沉默地吃完了飯。

第86章 兄弟夜談

吃過晚飯，龍小飛隨周吉走出小巷，一路上都有人和周吉打招呼，龍小飛說，&ldo;你在這裡是名人啊。&rdo;周吉失笑，&ldo;這裡人熱情，大家街里街坊的，見面都會問候幾句，對誰都一樣。&rdo;

出了巷口，周吉看龍小飛沒開車，便抬手要招計程車，被龍小飛攔住，&ldo;我們坐地鐵吧。&rdo;龍小飛道，又不好意思地小聲補充了一句，&ldo;我還沒坐過地鐵。&rdo;

&ldo;現在正是下班高峰期，地鐵里人擠人，我怕你不習慣。&rdo;周吉說。

&ldo;我總得習慣。&rdo;龍小飛說。

周吉看他一眼，轉身往地鐵口走。龍小飛趕緊跟上。

&ldo;其實你用不著習慣這個。&rdo;周吉說，&ldo;你的車呢？&rdo;

&ldo;還停在婚姻登記中心。&rdo;龍小飛道。

&ldo;你要不要現在去取回來？&rdo;周吉問。

&ldo;那不是我的車了。&rdo;龍小飛說，&ldo;是你的。&rdo;

周吉站住，直視著龍小飛，&ldo;你什麼意思？&rdo;

龍小飛不看他，繼續說，&ldo;我名下還有幾套房，是我滿20歲之後，他們每年給我的生日禮物，我都過戶給你。&rdo;

周吉吃驚地看著他，過了半天，才道，&ldo;那是他們給你的生日禮物，又不是給我的，你轉給我幹什麼。&rdo;

&ldo;這些本來都是你的，我還給你。&rdo;龍小飛說，他在心裡又加了一句，&ldo;包括父母，我都要還給你了。&rdo;

&ldo;你不用還給我任何東西，那些東西是給龍小飛的，不是給周吉的。&rdo;周吉說。

&ldo;可是我不是龍小飛了。&rdo;龍小飛說，&ldo;你才是。&rdo;

周吉笑了笑，&ldo;我是龍小飛？那你是周吉嗎？你覺得你是周吉嗎？&rdo;

龍小飛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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