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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別讓它破壞你一天的情緒。&rdo;馬克漢不懷好意的說。

&ldo;就拿那些每天發生在各處，而警方無法偵破的案子來說吧，&rdo;凡斯不理會他的嘲笑繼續說：&ldo;這些讓全國頂尖的探員頭大不己的案子，為什麼會這樣？因為能被破獲的案子全是由笨蛋計劃的，這就是為什麼一個資質普通的人再度犯案時，通常都能夠全身而退，不會有被發現的危機。&rdo;

&ldo;那些未能偵破的案子主要原因是運氣欠佳，不是因為高度的犯罪技巧。&rdo;馬克漢輕蔑的說。

&ldo;運氣欠佳‐‐&rdo;凡斯提高聲音，&ldo;‐‐那是藉口，&l;無能&r;的同義字。&rdo;一個聰明人是不會將一切怪罪於運氣欠佳……不，親愛的馬克漢，未能偵破的案子完全是因為犯罪者本身天衣無縫的計劃，班森案完全符合這些特點。所以，僅經過數小時的調查，你說已能確定兇手是誰，恕我礙難同意。&rdo;

他停下來，連吸了幾口煙。

&ldo;你們的方法很容易誤導你們，最後會喪送了那位不幸的年輕女士的自由。&rdo;

一直將憤怒隱藏在笑容背後的馬克漢此時突然對凡斯怒目而視，&ldo;我卻掌握了不少關於你口中那位&l;不幸的年輕女士&r;的把柄。&rdo;

凡斯不為所動，他冷冷的說：&ldo;不可能是女人做的。&rdo;

我看得出來馬克漢氣炸了，他說話時口沫橫飛，&ldo;不可能是女人做的，是嗎？不管證據顯示的結果是些什麼？&rdo;

&ldo;沒錯，&rdo;凡斯平靜的回應，&ldo;除非她招供，並拿出你們所謂&l;確實的證據&r;。&rdo;

&ldo;哼!難道你認為認罪都毫無價值？&rdo;

&ldo;對，我要讓你徹底明白，它們不但毫無價值，還會誤導整個案情。或許偶爾有些證據會像女人的第六感直覺蒙到了，但大多數是不足採信的。&rdo;

馬克漢不以為然的回應，&ldo;為什麼一個人招供會對自己不利？除非他以為真相已經大白或即將大白。&rdo;

&ldo;馬克漢，你真令我吃驚!招供有許多可以推測的動機，可能是害怕，也可能是被脅迫，或是權宜之計，是心理分析學家所說的自卑感作祟、錯誤的自大、膚淺、虛榮心，有幾百種理由。供詞是所有證據中最不可信的，即使在今天落伍不科學的法律體制下，仍該懷疑供詞的可信度，除非另有其他證據。&rdo;

&ldo;你真會狡辯，&rdo;馬克漢說：&ldo;如果法律揚棄所有的供詞和實質的證物，就如你所建議的，那所有的法庭和監獄乾脆關門大吉。&rdo;

&ldo;典型的法律邏輯！&rdo;凡斯回答。

&ldo;那麼請問你：你要如何定嫌犯的罪？&rdo;

&ldo;是有一個方式可以檢驗人類的犯罪行為和責任，只不過到目前為止，警方既不瞭解其價值，也不瞭解如何加以應用。要找出真相，唯有對犯罪心理的嚴密分析，並進一步延伸至個別人物身上。真正的線索是心理‐‐而非實體。舉例來說，一個學養俱足的藝術家，不會靠材料或顏料的化學分析報告來鑑定一幅畫，而是從整幅畫所呈現的觀念和技法，來掌握創造者的個人特質。他會自問：這件藝術品是否真的具有個人風格‐‐比方說，魯本斯、米開朗基羅、維隆尼斯、提香、丁多列託或任何一位藝術家的作品都有一定的信譽。&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