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少年名將(第2/5 頁)
戰事雖歇,然蒯越大軍駐於孱陵、漢壽,指日可下長沙,依弟之見當如何?」
陸遜道:「至於荊南之計,弟以為表擁荊襄富庶之土,手下甲銳數萬,長與之戰非為上策,今蒯越舉兵十萬,攻戰月餘尚敗,表必責之,戰既不克,和者即眾,唯今之計若能作些許讓步,荊南可罷兵矣!」
黃忠聽聞,大聲道:「蒯越新敗,士氣正衰,我可乘機破之,如何言罷兵之事?」
陸遜道:「方今英雄棋持,豺狼規望,克敵寧亂,非眾不濟,而山寇舊惡,依阻深地,夫腹心未平,難以圖遠,可大部伍,取其精銳。且豫章深臨壑地,孫策、袁術、劉表皆虎視之,若不互以為用,彼軍一旦攻之,我又陷腹背受敵之窘境,故思長久計,當以和為上。」
陸遜年紀輕輕,便能有如此見解,我愈奇之,在擊破蒯越圍困的訊息刺激下,能見好就收,不貪全攻方為智者,不過,陸遜俱言與劉表和談的必要,山越之患只為其原因之一。
我沉吟片刻,道:「弟之言正合我意,去歲十月,鎮東將軍曹操迎天子於洛陽,遷都許昌並挾天子以令諸侯,豈能容袁術謀逆帝位,故術覆亡不遠矣,江淮南接我郡,若落孫策、曹操諸強敵手,則豫章危矣,故我之急,非在荊州之劉表,而在江淮。」
就我現在佔據的地方而言,無論是豫章還是荊南,對於意在逐鹿中原的曹操、袁紹諸雄來說,由誰佔領著並不重要,對於想投奔明主建功立業的賢士來說,豫章也不是一個吸引人目光的地方,因此,儘管我開辦了學館,提出唯才是舉的口號,廣納賢才於佐世,但囿於我的官職、號召力不夠,前來應募的人中有真才實學者寥寥。
屯田肅賊、興修水利這些都是內政治理的一個方面,目的在於提供一個安定的地方,可以讓飽經戰亂之苦的百姓安居樂業,攜家來投,並為了這個理想而為我效命,但這些對有志於附明主以濟世的賢才來說,豫章、荊南實在太偏離政治中心的爭鬥了,沒有可參考的價值。
建安元年十月秋,曹操破楊奉、韓暹於高陵,迎鑾駕移於許都,自此奉漢家名號令天下,威震四方,遂蓋造宮室殿宇,立宗廟社稷,省臺司院修城郭府庫,並自領鎮東將軍,封董承等十三人為列候,荀或為侍中尚書令,荀攸為軍師,郭嘉為司馬祭酒,餘者眾人皆各封官,趨官相投者眾。
袁紹在奪了韓腹的冀州後,與公孫瓚在磐河、界橋幾番大戰,漸奪其地,帳下謀士中田豐、沮授、逢紀、許攸等皆一時之俊秀,鞠義、顏良、審配等有斬將搴旗之能,坐擁北方之冀、幽、並諸州,帶甲數十萬,勢極河北。
再往後者,如徐州之呂布、劉備,荊襄之劉表,江東之孫策,或淮南之袁術,與我相比,所佔之地、兵將錢糧充盈也只在其上不在下,換作是我的話,要投也先往這些人處去。
要想引起朝廷、有識之士大夫的重視,一味在長江以南發展是不行的,荊襄八郡有劉表這位漢室宗親鎮守著,表為八俊之首,清流賦詩深得民望,經過長沙這一次較量後,我知道荊襄不是我的突破口,若不乘著這回小勝的機會和解,再強行與之戰難免會背上漢賊的罵名。而江東的孫策帳下週瑜、張紹、韓當、黃蓋、朱治皆猛將良臣,在掃蕩嚴白虎、王朗勢力後,揚州之地除豫章外,皆為其所有,勢力漸固。
觀今之時勢,對我而言,在穩定了豫章的後方後,伺機向北擴張勢力當為必然之舉,淮南兵多糧廣,若奪一地據之即可補豫章之缺,或為北進中原之前哨,袁術雖擁甲兵二十餘萬,但倒行逆施,殘暴無仁,違天象擅稱帝位,忠漢之士必唾之,其外強中乾不足為慮。
如何在袁術的這塊大蛋糕上切下屬於我的一部分是下一步要考慮的首要問題,與這一點相比,蕩平山寇雖然迫切,但重要性倒在其次。
,引無數英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