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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演驚異傳奇。
現在他若是突然間盤腿浮起,她也不會太驚訝,頂多塞給他一張毯子讓他出演出阿拉丁,反正要演大家一起演。她都快被這接二連三的事件搞瘋了。他究竟出了什麼事,為何會被人砍成重傷?看著緩緩吐氣的俊臉,詠賢的腦升起第一千個問號。
這張臉她從小看到大,同時也厭惡到大。每次一看見伊藤伸繁那張過於秀氣的臉和舉止,她都恨不得撕下他的臉皮重貼。然而,當她穿越時空再遇見和他有著相同面孔的展裴衡時,她卻表現出超乎尋常的迷戀,甚至願意為他留下來。
一切都顯得如此不可思議,甚至連這間密室也是。方正的格局,擺滿了各種藥品和食物,彷佛他早料到會有這麼一天。他到底是被誰砍傷的,為何未曾聽見風聲?這一連串的問號隨著他結束自我療傷的動作得到解答的機會,幾乎在他重新睜開眼的剎那,她忍不住脫口而出。
“你為什麼受傷?”而且還是如此嚴重的傷。展裴衡聞言,只是挑了挑眉,心中考慮要不要告訴她,他之所以被趕出組織,完全是為了她那張烏鴉嘴。“你要是不告訴我原因,小心你的傷口又再次裂開。”
她威脅,原意是想藉此逼問出事實,不過由於她蒙對的次數實在多得太嚇人,展裴衡一點都不想當下一回陣亡的物件,也罷!既然她已經決定留下來,自然有權利知道事情的真相。“算我怕了你。”展裴衡苦笑,他永遠拿她沒轍。
“我之所以會受傷,完全是因為你的緣故。組織裡的兄弟和我意見不合,所以就打起來啦。”他故意說得輕鬆,但詠賢知道事實絕非如此簡單,他只是不想讓她擔心罷了。
在這瞬間,一道暖流自她的內心深處緩緩而上,她覺得自己好象又多愛他一些。“龍蟠真的是一個組織?我還以為那只是你個人所為。”這也是大家原先的想法。
“原本是。”他輕輕的點頭,思緒隨著矇矓的眼神倒回最初的時光,那兒有著年少輕狂的身影和豪邁的大笑,意氣風發的結下盟誓。他再次苦笑,無力對抗命運的捉弄。
“只不過我在一次行動中洩漏出身份,目擊者卻未舉發我,反而自願加入。就這樣一個接著一個,最後終於形成龍蟠。”看來還真教人懷念。
“既然如此,他們為什麼還要殺你?”詠賢尖銳的詢問,那麼重的傷絕不可能只是一言不合之下的產物。“因為我已經不適合再當他們的首領,因為我執意不讓他們殺你,就這麼簡單。”展裴衡痛苦的說。
詠賢卻無法理解。她不明白和這整件事有何關聯,更無法理解為何他會喪失首領的資格。“詠賢,有一點你必須明白。”
見她仍一頭霧水,他只好說明。“龍蟠的成員皆為世族,稍有差錯,極容易牽一髮而動全身,我們不得不份外小心。”原來如此,怪不得他老是嗲聲嗲氣,這一切都是偽裝。
“你自己不也是世族嗎,為何還要搶自家的東西?”“我的確是世族,但同時也是人。”展裴衡緩緩的解釋,儘量不讓背叛的悲傷影響到他的情緒。“我的眼睛看得見也聽得見。
我看見成群的流民眼神流露出飢餓的驚慌,我聽見嬰兒哭著要奶的嚎啕聲,在那一刻,我希望我是聾子、瞎子,但我做不到,所以只好選擇我做得到的事情盡一己之力,那便是組織龍蟠。”只是他萬萬沒想到會被自己一手建立的組織逐出。詠賢十分感動,原本她以為自己已經夠有正義感了,但跟他比起來,連人家的小指頭也構不上。
“年復一年,我和兄弟們一起過著白天和黑夜截然不同的生活,忍受無法暢意的缺憾,就在此時,你從天而降,像一道清新的空氣劃過我沉寂的生活。或許我真的變了吧,變得更敏感、更脆弱,變得無法直視人們哀求的眼神,變得無法忍受殺戮,所以我被逐出了組織。”仔細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