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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沒有的事。
刀尖舔血的事,這世上沒幾個人真的敢做。
雖是庶出,好歹也是將軍府的小姐,怎麼能嫁給那樣一個,說不定哪一天連性命都丟了的人。
三方小妾沒日沒夜的哭訴,讓他不勝其擾。
左右權衡,他想起了被他趕到別院去的遲靜言。
韓藍羽在別院設了個佛堂,看到他來,甚至連頭都沒回一下。
這個女人……哪怕當時再怎麼是他強取豪奪來的,畢竟做了多年夫妻,而且還生了一個女兒,她為什麼對他還這麼冷漠。
他直直地看著她的後腦勺,語調冰冷,“皇上要把言兒賜婚給七王爺。”
回應他的只是一陣安靜到令人抓狂的安靜。
他當時是這樣想的,如果她能像其他三個小妾那樣開口求他,他就不讓遲靜言嫁給端木亦塵。
其他三個女兒不管是長相還是才情,都比遲靜言要出色很多,嫁入七王府,勢必要比遲靜言來得更合適。
韓藍羽再一次讓他失望了,她虔誠的跪在佛像前,雙目緊閉,像是個方外之人。
再一次,他在韓藍羽面前,憤憤的拂袖離開。
就這樣,在他的建議下,端木亦元把遲靜言賜婚給了端木亦塵。
大婚的前一夜,遲剛讓人把韓藍羽母女接回了將軍府。
兩年別院的生活,讓遲靜言變了很多,他去她院子時,甚至看到她正看著一株玫瑰花發呆,眼角有什麼晶亮的東西。
她在哭。
遲剛壓住心頭震愕,走到她身邊。
身為她的父親,她又是他唯一嫡出的孩子,他本該保護也更珍愛她,但是……韓藍羽太傷他心了。
他恨她不起來,就把所有的恨意轉嫁到了她生的孩子身上。
那一天,他和遲靜言達成了一個協議。
他保住韓藍羽在將軍府的地位,保證她不被其他三房小妾和她們的子女欺負,而她必要幫他從七王府拿到一樣東西。
遲靜言在外的那些不好流言,不管是誰故意放出去的,還是她本來就粗鄙不堪,始終都有一個讓遲剛能拿捏的住她的弱點在,她非常孝順韓藍羽。
“父親。”看他遲遲不說話,就盯著她看,遲靜言攤開五指,在遲剛眼前晃了晃,“你能具體描述一下那個藏寶圖長什麼模樣嗎?女兒找起來也方便一點。”
遲剛怔住了,如果他知道藏寶圖長什麼樣,派人來偷就好,還需要把女兒當成棋子嫁入七王府來嗎?
再怎麼不得他喜歡,到底也是他的親骨肉,把她嫁入七王府,就是讓她送死,到底還是有那麼一點於心不忍。
遲靜言不知道他想了這麼多,她還有話要說:“父親,你放心吧,就算是被人抓到,除非是人贓並獲,否則女兒是堅決不會承認的。”
話說完,像是要遲剛放心,她還反過來拍了拍遲剛的肩膀。
年過半百,打了無數勝仗,被文昌新帝封為護國將軍的遲將軍,徹底傻眼了。
而這個時候,遲靜言已經收回手,轉身朝正廳走去,“父親,我去實施計劃了,你也要幫我照顧好我娘哦。”
……
這樣一幕,包括兩個人的對話,很快一字不差的傳到端木亦塵的耳朵裡。
事關重要,沒用暗侍,張翼親自出馬。
真是難為向來不苟言笑,做事從來都是有板有眼的張翼了,重複遲靜言說的話時,忍不住嘴角抽搐了好幾下。
一開始,他以為遲靜言是死過一回,又開始換什麼新招了,越朝後聽,越覺得她是一點都沒矯揉造作。
他還是第一次看到遲剛,被噎的啞口無言的模樣,關鍵是,最後,她還反客為主,拍了拍赤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