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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場所有的人,包括架著樊以恆的兩個侍衛,都暫時鬆開他,低頭看地,對著金鑾殿大殿的方向,拱手,彎腰行禮,“微臣參見太后,太后千歲千歲千千歲。”
穿著太后朝服的範美惠,姿態雍容,氣質高貴的走進金鑾殿,走過列在金鑾殿兩邊,對她弓腰行禮的大臣,直接走上金鑾殿,在端木亦元龍椅旁邊的椅子上坐下。
端木亦元初登基為帝時,因為怕他鎮不住那幫老傢伙,每天的早朝,她都會坐在端木亦元身邊,從什麼時候起她不再參加早朝,也就是三個月前的事。
端木亦元剛剛坐穩那張龍椅,就迫不及待地讓她這個太后回宮調養身體。
到底還是年輕輕了點,不然這幫老東西,也不敢咄咄逼人,逼得她的兒子去打自己的親侄子。
這是她范家所有的希望,她怎麼可能會讓他初上仕途,就信心受挫。
“周大人,哀家聽說,你和樊丞相之間出現了點小誤會,也聽說是你堅持要皇上替你做主!”範美惠緩緩開口,聲音雖不響,其中的分量,在場的大臣都很清楚。
尤其是最後一個一定要端木亦元懲罰樊以恆的周永健,被範美惠點到名後,他更是得面無血色,撲通一聲跪到地上。
第九十九章:僥倖
周永健剛要開口求饒,一個聲音比他更早響起,“母后來得可真是及時啊!”
冰冰冷冷的聲音中,還夾雜著陰陽怪氣。
朝堂上才發生的事,身在後宮的範美惠卻已經知道了,不是她安插了內線又是什麼。
範美惠臉上繃不住了,轉過臉朝龍椅上滿臉陰鷙,明顯很生氣的兒子看去,她用眼神示意他,這是他們母子一致對外的時候,就算意見有再大的分歧,都等沒有外人在的時候再說。
端木亦元怎麼可能會聽她的,在他看來,是她在大臣面前,讓他一個皇帝沒了皇帝的尊嚴。
“母后,後宮不得干政,你可還記得大軒皇朝有這樣的祖訓在。”端木亦元收回目光,不和範美惠對視,冷冷開口。
範美惠一愣,這可是她的親生兒子啊,什麼時候起,變得那麼陌生。
端木亦元可不管她臉上的表情是不是傷心,命令侍衛,“還不拉下去行刑,需要朕再說一遍嗎?!”
樊以恆也是個倔強的人,自從端木亦元下旨要仗責他,他就沒吭聲求饒。
眼前,看著神色惶惶,像是受了很重打擊的太后,他似乎於心不忍了,被侍衛架出去前,他梗著脖子,對著太后大聲喊道:“太后娘娘,是微臣做錯了事,微臣死不足惜,可千萬不要因為微臣,傷了您和皇上的母子親情啊!”
能站在金鑾殿上的那些大臣,又有哪個不是聰明的,換句話說,要不足夠聰明,也沒機會爬到那麼高的位置。
樊以恆這一聲喊,又引來很多人暗暗地白眼,這話看似是在勸太后,其實更是在提醒皇上,不管太后怎麼做,她終究是皇上的親生母親。
大軒皇朝的確有明文規定,後宮不得干政,可是大軒皇朝還有一個不成文的規定,是以孝來治理國家。
端木亦元當真是一點面子都不給範美惠,樊以恆被拉出去杖責後,他朝周福寧看去,周福寧尖銳的嗓音在金鑾殿響起,“退朝!”
如果不是黃高攙扶範美惠,她差點就站不起來。
她剛從椅子上站起來,身後就出現兩個太監,他們的速度很快,等範美惠回過神,她剛才做的椅子已經被人拆了。
“你……”範美惠被氣得渾身直哆嗦,抬起手指向身邊的端木亦元。
“為了母后能夠安心在後宮養身體,朕覺得這鳳椅還是拆了比較好。”端木亦元面無表情,“母后可別生這麼大的氣,朕完全是為了母后的鳳體著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