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6 章 胸帶(第3/4 頁)
間輕旋著勾扯,與此同時,另一隻手摸到係扣,雖然動作生澀,但很努力在解開。
終於,在時岑感受到對方意識輕顫、指尖隱約發抖時,這根被人為綁緊的胸帶總算散開,溼透的襯衣褶皺也微微舒展,時明煦聽上去如釋重負:“解開了。”
他重新睜眼,後知後覺地發現耳廓有點發燙,額上也冒出點虛汗——或許是因為,控制時岑的身體對他而言,的確不是一件輕鬆事。
時岑心聲柔軟,禮貌致謝。
他見好就收,似乎真的別無所圖。繼而他很快完成剩餘步驟,就在將衣物盡數丟進髒衣簍、粗略換上浴袍時,右耳的通訊器亮起微芒。
時岑走向客廳,從包裡摸出平板後接通。
“老大!”索沛的聲音從那頭傳來,“你看看平板!”
時岑已經開啟平板介面——索沛的郵件就在幾l秒前到達,是一疊被壓縮打包的圖片。
“先說日記?我倒是新找到小半本,但是不怎麼連得上。”索沛說,“上本斷在121年,但是這半本是從127年開始的,我找個遍家裡也沒有,應該是弄丟或者掉頁了總之你先看看,我把頁數都拍過來了。”
發過來的照片不多,索沛奶奶的日記依舊集中於日常瑣事,時岑一一看過去,在瀏覽中感受到連結的增強。
時明煦再度捉住貓咪,替它剪完指甲後,就加入時岑的程序。
“我沒仔細看啊,我就拍個照。”索沛那頭應當是在搬運東西,重物落地聲不時
() 響起,他抹著汗,終於低低罵了句髒話。
“雨再下下去家要沒了!怎麼辦老大,要是沒地兒待你可要收留我啊!”他悲鳴一聲,試圖展示自己的用處,“啊差點忘了!教堂那些照片我都看過了,沒啥問題——就是壁畫都霧濛濛的,沒人清掃衛生嗎?”
“壁畫大多在四周與天花板,”時岑一頁頁翻看照片,“就算沒人打掃,也不該覆蓋太多灰塵。”
“那應該是故意的,”索沛聳聳肩,“色調太暗了,或許是教義略微不同,也可能是拍攝光線問題。反正我們不會用這種霧濛濛的顏色——但繪畫內容又跟我們一樣,感覺像是什麼奇怪分支不過都白日了,發生什麼都正常啦。”
“色調太暗?霧濛濛的?”時明煦反應過來,“時岑,那應當可以佐證我們的猜想——朦朧暗沉的色調,就意味著白色生物。祂被視作白日具象化的神明,因而無所不在。”
他驟然想起電梯中那兩位科學家的談話,立刻回過神來,同時岑進行共享。
如果白日所俸之神就是五十年前制止災厄的巨型白色生物,這場蹊蹺的暴雨,侍者所謂的神罰,分明正相互佐證著一個事實——
樂園上方壓根兒不是什麼積雨雲,就是祂,是白色生物本身。
正是祂引發暴雨、招致災秧。
與此同時,時岑也在零碎模糊的筆記間,尋找到一份有效記錄。
樂園歷128年3月21日
災厄已經過去18年,我們沒有忘記懺悔。
侍者,他的確是神明在人間的化身!今日,他摘取斗篷,帶領我們一起禱告時,我再次看見他的真容——親愛的主啊,我的皺紋早已爬上眼角,可他仍舊同十七年前別無一致。
他青春永駐,得以在禰的賜福下,擺脫基因鏈的詛咒,獲得永恆。
時間這一概念,再度出現三維之外的認知,表現為個體生理發育上的長久凝固。
一人同時陷入沉默。
良久後,時明煦才尋回自己的聲音。
“或許根本不存在什麼傳承,沒有初代一代三代之分。”
他深吸一口氣,被迫直面不可思議的事實——
“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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