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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恪之也詫異,他試想過最壞的打算,甚至害怕她會直接拖著行李箱一言不發的告別,但虞斂月沒有,她像是內心重獲了平靜。
「沈恪之,你夜裡不要留燈啊,我睡眠質量一直不是很好,我先去洗漱了,你還有什麼要對我說的,明天再聊。」
移門重新合上。
外面金屬書架上不知道忽然裝落了一本藍皮書,她半蹲下去撿起來,完全也沒有怪罪誰的念頭。
他想,一定是她任性了太久,所以他反而不習慣了。
—
次日,清晨。
九月的陽光也是金黃色的,從客廳巨大玻璃透過來,虛度在女人周身,竟然是不大相稱的恬靜美好。
他不記得她上次為他做早飯是什麼時候了。
只記得那時,春和景明,一切無限美麗。
「吐司焦了,你可不要太介意。」
她從麵包機拿出放在西餐盤上,小心翼翼地擺好盤,又用番茄醬寫上orng,放在沈攸寒的兒童座前。
原來,這時他細細注意到,麵包焦了的那一面全切給了自己。
可他咬了一口,全無濃鬱的焦味帶來的不適。
「怎麼會起得這麼早?」
虞斂月既沒有和他爭鋒相對,甚至也沒有多說一句。
沈恪之以為她就是一時興起,又不知道明天早飯在哪裡,況且他也從未以家庭婦女的要求苛責她,自然也就沒有繼續推敲。
反著痕跡花紋的大理石上出現一個女人的倒影。
這是他夢寐以求的一切,怎麼了親,她忽然又服了軟。
沈恪之簡直不會相信,男人有浪子回頭,而虞斂月這種肆意張揚的人願意也為他磨平稜角嗎?
昨晚他安排好的解釋真的這麼輕易打動那個女人的心了嗎?
「去喊寒寒了嗎?」
就算只是為了女兒,他也心甘情願她的臣服。
「我過去吧。」說話間,她已解下了小熊□□的圍裙,踱步上樓。
「寒寒,今天要上幼兒園嘍。」
沈攸寒原本極其不情願的面對學校的一天,因為穿著銀色綢緞裙子的媽媽而為之欣喜。
那條貼身的裙子太好看了,僅僅是一個簡單吊帶的設計,也足以讓斂月媽媽完美的身形展露出來。
「媽媽,你今天會送我去幼兒園嗎?」
「當然啦,所以我們寒寒動作要快一點。」
沈攸寒猛然驚坐,卻又害怕這一切都像是一場夢。
「歐爺爺,今天不用你送我啦,我媽媽帶我開始一個新學期!」
管家爺爺當然是很高興,這個家從未有這麼融洽的時候。
沈恪之掃了一眼機械錶,眸中稜厲冷芒卻漸漸收斂,「那就請你快一點,早飯都快冷了。」
「媽媽,是你給我做的嗎?」
虞斂月點頭。
orng的最後一個花體寫得並不漂亮。
小孩子的期待與快樂卻沒有褪去。
「恪之,吃東西就不要催小孩了。」
沈恪之更無法相信的是,她對他的稱呼裡再次少了姓氏,不再是趨於冷淡的表情,只是像不經意的重溫起,他們有過的舊夢。
「媽媽,沒想到你做東西這麼好吃。」
小孩子的誇獎明明參雜了虛假的味道,卻總能讓她真切爽朗的笑,虞斂月想如果能在這半年裡給沈攸寒留下一些美好的回憶,未嘗不可。
孩子到底是無罪。
童言無忌。
自己忘性也大,就不能再耿耿於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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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夫妻倆第一次送小孩上學,就算是回到國內辦理入學事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