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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上樓,他根本聽不到任何動靜了。
他透過移門一絲絲門縫,終於見到了她的身影。
可當他回過神來,他才想起去判斷,她在做什麼!?
她在收拾行李?
她在準備離別?
憑什麼,就算她一直隱瞞欺騙,縱使她心裡壓根兒就沒有了他這一號人,他不也還是兢兢業業做這個父親,成為她負責任的丈夫——
她有什麼理由非要這樣一聲不吭的打破他所有以來的幻想?
還是那些男人?或者又是對旁人的一時興起?
沈恪之回到樓下。
小孩子們無憂無慮地嬉戲打鬧,而一旁旁觀著這一切察覺到沈恪之有些不對勁的南妍妍守在別墅後寬闊的草坪上,像是更早找到了端倪。
恐怕沈恪之和虞斂月到今天也沒真正在一個房間呆過吧。
南妍妍暗自慶幸。
儘管賴梅華的點子她也曾經那樣排斥過,但人總是被推著前行。
她舉起白蘭地的酒杯託盤,一步一步靠近了他。
而今天的沈恪之沒有想像中的不耐煩。
「勞煩你了。」
他比想像中的更溫和,就像是陰鬱褪減,毫無瑕疵的完美雕塑臉終於顯得不那麼不近人情。
沈恪之瞥向南妍妍溫柔無害的笑臉,聽到了習以為常的答案:「這都是我應該做的,能為寒寒照顧她的同學朋友,是我的榮幸。」
沈恪之如果沒有懷疑過虞斂月可能會離開的訊息,他不會慌亂到忘記看見酒杯裡那一層白蘭地本不應該出現的白色浮沫。
他挑了最靠近他手邊的那一杯,一飲而盡。
他對著南妍妍道,「如果沒有其他的事,你就回到自己庭院去,沒必要在這裡多逗留。」
「恪之,我看你臉色不那麼好,要不我扶你上去休息。」
南妍妍摸得清楚,除了有通道的沈恪之和虞斂月公用的那一件臥室,在第二層有個密不透氣的倉庫。
儘管她想直接找個客房,但底樓一不小心暴露了,她多多少少心有憂慮。
但如果男人都變成了她的男人,那沈恪之又何嘗不會站在她的那一面呢。
「不用。」
沈恪之生硬而眉峰不轉的告訴她。
沈恪之覺得頭皮滾燙,額頭髮熱,但他依然沒有察覺到什麼,他只是覺得一定是虞斂月又氣惱了他。
高瘦的男人曾經在中學時代有過氣胸。
好像又回到了那一刻的胸口沉悶。
—
下午一點。
虞斂月聽得見草坪傳來的陣陣歡笑,至於是否接受沈攸寒最後介紹她的存在,她有些遲疑。
儘管口口聲聲說自己是「好媽媽」,但她知道她與這好字相隔十萬八千里,她從不強求。
最後的電子裝置放在幾個pc海綿袋子裡,也都全然安置好,估計運輸途中也沒什麼問題了。
距離三點經過的卡車,只剩下兩小時。
她總害怕有什麼會牽引著她下去,可望下去偶然湊到一起的男女並沒有讓她心緒有所起伏。
沈恪之選擇誰,是他的自由。
只要堅持最後兩個小時,親眼目睹卡車的順利離開,她就成功戰勝了那些不可抗力。
自由,近在眼前。
可移門外出現了一個男人的身影。
沈恪之二話不說重重拍著門,一手敗興而歸般撐在書架上。
虞斂月不想滋生他事。
「怎麼了?」虞斂月略有些抗拒,並沒有直接推開門,鎖依舊掛在最顯眼的位置上,「你是有什麼事嗎?」
「沒事就不能找你嗎,沈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