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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珂到的時候岑惜沒在,聽包宏藝說她是去找他了,李樰容順便把岑惜讓她保管的手機遞給簡珂。
他才剛接過她的手機,耳朵裡就猝不及防聽見她的名字。
許韻正在和齊宇哭哭啼啼的講述她是怎麼在走廊裡遇到岑惜, 岑惜又是怎麼想起過去的事情忽然對她加以暴力,還沒來得及加以說明自己身上的這些狼藉,一個沉冷的男聲入耳:「岑惜呢?」
抬頭,許韻第一次這麼近距離看見簡神。
因為人多,他嘴角保持著上揚的弧度不讓無關人太尷尬,但是許韻清晰地看見他淡色的瞳眸裡,一丁點兒笑意也沒有。
想起剛才跟岑惜說的那些挑釁的話,許韻一時有點慌,看著齊宇半天,就是不肯開口。
包宏藝看見簡珂的表情,心說壞了,趕緊跟李樰容說,讓她過去勸勸那個叫許韻的,別不知好歹。
只可惜,李樰容剛走到一半,就聽見許韻已經開口:「我不知道。」
簡珂垂眸,眼尾冷淡的弧線勾勒出他肅森的表情:「那你們最後一次見面,她在哪?」
許韻往齊宇懷裡坐了坐,像是找到了主心骨,眨了眨眼睛:「忘了。」
「需要我幫你想起來麼。」伴隨著簡珂冷漠的語氣響起來的,是玻璃酒杯「嘭」的在地上砸的四分五裂的聲音!
許韻嚇得驚聲尖叫,回身往齊宇身上躲。
周圍聊天的人全都停下來,把他們圍成了一個圈。
這種砸杯子砸碗的事在各個律所起糾紛時都不少見,但是他們卻是第一次見到這種事發生在同屆校友身上。
尤其他,還是個風雲人物。
簡珂一向冷靜沉穩,連較大的情緒波動都很少,一旦出手就必然已經抓住了對方的七寸。可這次……包宏藝震驚的表情不亞於在場的其他和簡珂不熟的人。
他在想,上一次見到簡珂這樣是什麼時候來著?
而後,他得出了一個可怕的結論。
——他從沒見過簡珂這樣。
岑惜就是在這時候回來的。
來參加聚會的沒人不認識簡珂,認識岑惜的卻不多,因此岑惜在聽到簡珂的聲音後隔了一會兒,才撥開人群看到眼前的景象。
「簡珂。」她叫他。
雖然岑惜也不喜歡許韻,但是她不得不顧及到簡珂,對於簡珂來說,齊宇確實是一個優質案源。岑惜知道許韻在狐假虎威,但是不得不說,她假借的這個虎確實不好得罪。
她拉著他,輕鬆的笑了笑:「走,咱們去吃飯吧。」
包宏藝看出來小岑惜想息事寧人,也配合著她招呼其他同屆同學:「走了走了,吃飯要緊……來,咱倆接著聊剛那個案子,」
但許韻卻不甘心,她把自己弄得這麼狼狽,可不是為了讓他們敷衍了事的,她用不大不小,但是正好周圍人能聽見的音量委屈地說:「岑惜下手太狠了,把我身上這麼髒,她自己一點事都沒有。」
聽見這話,才剛剛被岑惜拉走的簡珂像想起了什麼似的,又轉過身,垂眸道:「道歉。」
許韻一愣,不敢看岑惜,喃喃道:「是她先……」
岑惜想說不是她先動手的,許韻在騙人,話都到了嘴邊,卻聽見他說——
「岑惜不會沒理由動手打你,如果你想說是她先動的手,那我倒是想問問你到底做了多過分的事。」簡珂打斷她,面無表情的問:「需要我調監控麼?」
——她覺得自己好像觸電般,腎上腺素流過全身。
他從頭到尾,都堅定的,不留餘地的,站在她這邊。
許韻不是法學生,她過去只遠遠的看過簡神,對他的瞭解都是從論壇或者同學口中聽到的。
聽說他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