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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我才剛到不久。&rdo;斯甄一跳就上了馬車，&ldo;咱們快走吧，去遲了可要打手掌心了。&rdo;蘇子乾看著她著急的樣子，哭笑不得。隨即也上了馬車，車夫就趕著馬往書院的方向去了。

後方站著一對主僕，男子有著精緻的眉眼，若不看他的那雙英氣非常的眉毛，准以為是個女兒家。在旁立著的也是個相貌不差的男人，只比男子矮了一點。

男子就是王鈺蟾，在旁的就是他的小僕人，阿譽。

兩人見馬車急急駛去。&ldo;少爺，咱們…還給送嗎？&rdo;阿壽轉頭看著還盯著馬車遠去的王鈺蟾說道。

王鈺蟾給了阿壽一腦袋：&ldo;傻不傻，人都走了，送送送，送什麼送。&rdo;說著一手就打翻了阿壽手中的食盒，裡頭滾出來的是樣式精緻的糕點。

&ldo;走，咱們也上學去。程天佑這個傢伙，真是可惡，我一定要他成我的跟班，虐死他。&rdo;

阿壽聽見了，疑惑地問：&ldo;少爺，人家也是個少爺，雖然不像咱府上有錢，家裡肯定也不缺奴僕，哪能當個小廝呀，這不可能。&rdo;

王鈺蟾睨了一眼阿壽：&ldo;辦法都是人想的，你有時間就幫少爺想想，白長個腦袋了，什麼都要少爺親自想啊，你的腦袋就跟我這腰帶上的流蘇一樣，是個裝飾品，我娘當初怎麼就挑了你做我的長隨。&rdo;

阿壽不好意思的笑笑：&ldo;呵呵，少爺。阿壽雖然腦子沒有好點子，可是忠心嘛。&rdo;

王鈺蟾聽見阿壽的話，只嗯了一聲，不知想著什麼。隨即帶著阿壽去了他的書院。

這邊的馬車上，斯甄聞到了什麼香味，就問：&ldo;子乾，什麼味道好香啊，聞著我都餓死了。&rdo;

蘇子乾拿出小桌下的油紙袋遞給斯甄：&ldo;早知道你的鼻子靈，來，這是西頭葛大娘家的包子，可是好吃的緊。我一想你準會貪睡，還未吃早膳吧，先嘗嘗。&rdo;

斯甄接過，使勁地嗅了嗅，真香啊。一口咬了大半個，隨即似是想到了什麼，停了動作，看向蘇子乾，&ldo;欸，你餓不餓，吃了沒？&rdo;

蘇子乾搖著頭，說：&ldo;你忘了，我爹定規格的嚴，早膳必須同家裡一塊吃，我爹啊起的又早，帶著我都要起的早早的，已經很久沒有晚起了。&rdo;

&ldo;那不是很累嗎？&rdo;斯甄想著就又低著頭吃了起來。

等到下了馬車，抬頭望去的就是有著為勤書院四個燙金大字的石匾。現在有三三兩兩的學子陸陸續續地走入，斯甄和蘇子乾也進了去，映入眼簾的就是一個巨大的水缸，斯甄感到疑惑： &ldo;子乾，這個大缸是什麼用處啊？&rdo;

蘇子乾說，當初建造書院時，都不知何故死了很多工人，多方查證卻無音信，後來虛空觀的道長說興許是風水不好，就專門做了個缸放在這裡，反正後來就沒有死過人了。雖不太美觀，但看看就習慣了。

直到走進琴房，斯甄才想起來自己根本不會彈琴啊。夫子很快就來了，是個瘦瘦高高的老頭，下巴蓄著鬍子，鬍子是有些泛花白的。

夫子姓周，嗓子像是受過傷，啞啞地說道：&ldo;各位學子，不知前些日子學的《活泉》，大家有沒有在練習，今日我們要學的是首新曲，《高山》。&rdo;

夫子看著座中的學子們，突然一頓，帶著微微笑意望著斯甄，問道：&ldo;聽聞今日來一新學子，可就是你，隴川府程家？&rdo;

斯甄隨即就站起來，行了個禮。這禮啊，是剛剛蘇子乾教的，斯甄做著倒是似模似樣地應了：&ldo;答夫子，小生便是。&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