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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所以立的是無字碑。

時間不早了，王鈺蟾和斯甄也打算下山了，走之前，斯甄問了他：&ldo;那麼，桔央姐姐的真名是什麼？&rdo;

&ldo;靜好，&l;琴瑟在御，莫不靜好&r;的靜好。&rdo;男子眨眨酸澀的發疼的眼睛，聲音淡淡的飄了過去。

斯甄在嘴邊自語了好幾遍：&ldo;何靜好，何靜好。&rdo;

就聽見男子繼續說道：&ldo;我曾許她一生一世，許她歲月靜好，可惜…卻沒有辦到。&rdo;

斯甄聽著男子略微顫抖的嗓音，心中有些不忍：&ldo;你現在不就是在完成你的承諾嗎？雖然她沒有穿上鳳冠霞帔嫁給你，但是在心裡，她不已經是你的妻子了嗎？如今在這裡，安靜祥和，沒有外面的紛爭吵鬧，不就是你予她的靜好歲月嗎？&rdo;

男子苦笑，眼神望向遠處的縹緲天際，長嘆一聲：&ldo;是啊，可惜…她看不到了。&rdo;

斯甄無力再多說什麼，示意王鈺蟾該離開了，二人就往山下走，走了幾步，王鈺蟾腳步一滯。

斯甄不解地望著他，只見他沒有回頭，徐徐地問道：&ldo;如今，你不打算回京城，接下來的四五十年都要困在這裡嗎？你真的想好了？&rdo;想好拋開所有了嗎？

背後的男人仍望著遙遠的天際：&ldo;京城太亂，洶湧骯髒，她不喜歡，我也不喜歡，我願意在這裡陪著她，永遠…&rdo;

我曾經沒有堅持住自己，若是當初我就決意要走，或許就不會有今日的局面了，若是當初我沒有成為督查使，我沒有答應聖上，或許，她現在還在。

可是，那般的話興許我不會再遇上她，她也不會愛上我，我也不會愛上她，她會嫁給其他的權貴，或許比現在幸福，不，肯定比現在幸福。

可是我受不了，如果她嫁給別人…我想都不敢想，我嫉妒的發狂，她只能是我的，我也只能是她的，這輩子，我最對不起的就是她，但我也很幸運可以遇上她，愛上她。

儘管遇上我或是她最大的不幸。

王鈺蟾和斯甄又往前走了幾步，斯甄突然說道：&ldo;她的信，你要記得看。&rdo;

他們不知道在無數個靜夜裡，有一個男人靜靜摸著那個紅木盒子，裡面的東西不忍看，卻忍不住不看，最後嚎啕大哭。

或許，人間情愛，都不盡完美。

下山的路上，斯甄磕磕絆絆的，這幾日遇到的事情太多了，她都來不及消化。

王鈺蟾見此執意要揹她下山，斯甄很輕，在他的背上其實幾乎感受不到什麼重量。王鈺蟾不自知地皺起了眉頭，微微轉頭，斯甄正趴在他的肩膀上，見他轉過來的大臉，嚇得快掉下來。

&ldo;別亂動，摔不死你。&rdo;

&ldo;誰讓你突然轉過來，嚇死我了。&rdo;斯甄不服氣的回嘴。

王鈺蟾往上提了提她。

&ldo;哎哎哎，輕一點，背還痛著。&rdo;

王鈺蟾扯大了嘴角：&ldo;哦？這麼中氣十足的嗓音，我還以為你都好了呢？&rdo;雖然嘴上在嘲諷斯甄，但手下的動作卻放輕了很多。

斯甄環著他的脖子：&ldo;不要再說我了，小心我掐死你。&rdo;

王鈺蟾沒有說話了，就這麼背著她，一步一步穩穩噹噹地往下走著。

過了一會兒，背上傳過來細微的聲響：&ldo;哎，你說，為什麼生活比故事還悲情。&rdo;

王鈺蟾想了想，慢慢地開口說道：&ldo;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