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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許時不解。
怕刺激許時,王業萍拉上許敬言回屋,悄摸摸地討論。
「最近是不是對許時太過嚴格了?」
「要不明天把他放出去玩會兒。」
「我看行。」
而這一切的始作俑者許徵卻心安理得地睡在了打掃得一塵不染的床上。
連邊角縫隙都清掃得乾乾淨淨,大大滿足了許徵前世被治好的潔癖。
除了上鋪時不時傳來的咯吱聲。
「你在做什麼?」許徵敲了敲床板問。
許時翻了個身,動靜消失,回道:「沒。」
被許徵叫過的許時一動不動地定在床上,雙腿筆直,左手緊貼牆壁,右手則牢牢拽著自己脖間的那個吊墜。
不規則的煤塊形狀,被用一個小吊環串在項鍊上。
閉眼前,許時明明把吊墜擺在正中間,可一眨眼,它又滑至頸後,卡在枕頭和後頸肉中間,帶來強烈到無法讓人忽視的不適感。
許時伸手把它扯回來,又滑落。
再扯,再滑。
許時煩了,最後乾脆用手死死拽著那個小煤塊,讓它無處可溜。
可這樣一來,根本睡不著。
許時試了無數個姿勢,都無法消除脖間的異物感。
向來睡眠質量良好的他,竟困在這麼一個煤塊手裡。
等許時撐不住了,逐漸起了睡意時。
凸起的尖角將他戳醒。
許時頓時意識到是什麼,用手把它重新扯回中間。
好不容易醞釀的睡意消散全無。
弱智項鍊。
他心中罵道。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雖然降溫了,但是中午的時候天氣還是很不錯的!
第二十三章
許徵發現了,雖然許時嘴上不說,可最近老戴著他送的項鍊在那兒晃,少年白到反光的面板上掛著個烏黑的煤塊,存在感強到讓人無法忽視。
看得出,許時很喜歡他送的禮物。
他的眼光真不錯。
許徵暗自肯定。
之前煤賣完了,中途還有不少人找許徵買煤,許徵不在,就拜託許時將他們的住址和需求量記下來,等新的煤一到,立刻把煤給他們送去。
短短三天,光預訂的煤量就達到了十幾噸,許徵還是低估了他家煤的競爭力。
幸虧此次帶回來的煤足足有三百噸,否則僅憑兩車煤的量,剛全部做成蜂窩煤就被預訂光了,許徵還得馬不停蹄地再去一趟關樂。
三百噸煤,肯定不能靠他和許時兩個人幹,許徵去勞力市場僱傭了十個人回來做煤球,每人一天一百,要求至少做七到八千個煤球。
做煤球十分辛苦,可看在工資這麼高的份上,依舊有人搶著幹。
許徵以前幹活的效率一天能做一萬個,不過得起早貪黑。
如今許徵調轉了身份,當起監工,督促他們幹活,順帶自己也跟著幹。
反正多他一個勞動力,還是免費的,何樂而不為。
倉庫裡五六個人同時在那幹活,各種工具與地面的碰撞,悉悉唰唰,鏗鏗鏘鏘,幹得熱火朝天。
許徵身後突然出現一個身影,大叫一聲:「哈!」
許時的影子早將他出賣,許徵毫不意外地轉過身,問他:「你怎麼來了?」
「找你啊。」許時臉上的笑意藏也藏不住,一見到許徵,眼中的欣喜為瞳仁增添光彩,明亮透徹。
許徵攪拌著地上的煤泥,漫不經心問道:「來幫我幹活嗎?」
「不。」許時想起被煤球統治的恐懼,想也不想拒絕。
「那就一邊去,少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