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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一想,許徵就沒捨得撒手。
許徵突然覺得懷中一沉,許時像是被抽去了所有力氣,癱在他懷裡:「我好累,走不回去了。」
還是隻沒骨頭的寵物。
「那怎麼辦?」許徵好脾氣地問他。
沉默了一會兒,許時磨磨蹭蹭地從他懷裡站起來,發自內心感慨道:「唉,我命真苦。」
「走吧。」許徵伸出隻手。
許時握住了帶著溫度的手,儘管夏天掌心容易出汗,也不願鬆開。
回家吃完晚飯後,許徵讓許時幫他打掩護,自己溜出去送煤。
許時原本想跟,被許徵嚴詞拒絕。
「你跟過去,又被她們欺負怎麼辦?」
「再說了,媽那兒還得你幫忙拖著。」
許時還是想去:「我不怕被欺負。」
「我怕。」許徵簡單的兩字將許時的念想壓回塵土。
他的弟弟,怎麼能成為別人手中的玩具。
之前是迫不得已。
現在是絕不可以。
他自己在家打打也就算了。
別人不能碰。
許時自知無望,囑咐道:「那你早點回來。」
「好。」
許徵傍晚回來的路上租了輛三輪,如今停在倉庫裡。
因為許時一直喊累,許徵便租了,現在一看,用它來拉煤再好不過。
摸黑搬好足夠數量的煤,許徵踩著輛小三輪往約定好的住址開去,她們兩家住在同一條街上,許徵只需跑一趟就行。
確認過門牌號後,許徵敲響了院子的門。
敲門聲一響起,院子裡的狗就放聲大叫,叫得一聲比一聲兇,這家院子裡狗在叫,立刻帶動別家院子裡的狗跟著叫,接連不斷、此起彼伏,吵得人心神不寧。
隨著一聲呵斥,院門很快開啟,來開門的是傍晚那位捲髮婦人,許徵露出個笑容,熱情道:「我給您送煤來了。」
「啊,我想起來了。」她將院門徹底敞開,「快進來吧,煤放牆邊就行。」
「好。」許徵開始從車上卸煤。
捲髮婦人看他幹活,掛念道:「你弟沒跟你一塊來啊?」
「他睡了。」三百個煤,許徵一會兒就搬完了,他臨走前還不忘推銷,「要是好用,下回再來買啊,給您算便宜點。我們住臨遠街29號,就街頭那家。」
「行啊。」婦人將注意力放到許徵身上,「我看你歲數也不大,還在上大學吧,暑假回家幫忙家裡做生意?」
「嗯。」許徵懶得解釋,預設了。
許徵現在,可謂是脫胎換骨。
長相還是前世那副長相,卻褪去了十八歲的那份毛躁,性子沉穩,帶著不屬於這份年紀的成熟,足以令人感到信任。
許徵上輩子挺晚熟的。
從小過得順心,高三畢業那年一時衝動跑到礦上挖煤,吃盡不少苦頭,可就是憑著那股不服輸的勁咬牙忍了下來,每天累得筷子都拿不動,卻還是吃著沒什麼油水的飯菜。
直到後來事業上的打拼也一直跌跌撞撞,比別人多走了不少彎路。
這才從一個開朗陽光的少年成長為八面玲瓏的煤老闆。
即便這樣,他也沒能收穫什麼好結局。
事業陷入低谷,親情關係更是一塌糊塗,最後還死在他一直看不上的魏言手裡。
重活一次,許徵想做的就是改變前世的命運。
上個大學,早日當上煤老闆,還有,多看著點許時。
明明這麼黏糊乖巧的弟弟,怎麼會變成前世那個陰鬱暴躁的人呢?
許徵回過神,同院子裡的人道別:「那我先去送另一家了,不打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