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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見過,那是幾天前了,在新房安床的時候。那天來了不少貴人,說是放個床也有講頭。咱家孤陋寡聞,這裡面倒是不太清楚。當時負責鋪床的是遼錦大長公主,白絹好像就是那時候一起放上去的。之後又抱來了昌都郡王家剛滿月的小公子在床上爬,也說是取什麼好兆頭的。結果那孩子一直哭嚎不止,眼淚鼻涕口水滴的到處都是,有人說要把絹布拿去洗,輩份最老的大長公主不答應,說是就那麼放著了,不知道又有什麼講頭沒有。
後來?床擺好後所有人都不許碰了,連新房也不給進。這就是咱家最後一次看到那塊白絹的時候。
昨天在哪?咱家一直是寸步不離的跟在殿下身側,從迎請一直到禮成。不過由於這幾個月來迎娶太子妃的諸事瑣碎,殿下的精神就一直不太好。早上在去霍家迎請的路上,幾乎在馬上睡著,讓咱家一直擔心殿下可能會摔下來。
晚上啊……咱家主要是負責前廳宴會的。殿下跟太子妃拜了堂後就一直在前廳應酬……不過說句大不敬的話,咱家覺得所謂的應酬,無非就是一直在被別人灌酒而已。咱家調來的這三年裡,不常見殿下喝酒,想來殿下的酒量也很一般,可那幾位宗室子弟裡倒是有幾個號稱“千杯不倒”的。
筵席是戌時結束的,當時還有幾位朝臣家的公子開玩笑說鬧洞房,結果殿下忽然大吼一句“誰要敢再鬧,孤王讓他一輩子娶不到老婆!”,把在場的人都嚇了一跳 殿下那時肯定已經喝高了,不然也講不出這麼厲害的話。而且據咱家觀察,殿下喝酒是不上臉的,越喝越沒血色,這點實在是比較吃虧。離席之後殿下已經一臉煞白,咱家小心跟在後面,殿下也不讓咱家扶,晃晃悠悠就朝西苑走去。西苑是殿下原來的寢宮,咱家忙攙著他往南苑拐,殿下居然還問咱家我幹嗎不讓他回去睡覺?咱家就告訴殿下,今天他已經成親了,以後要和太子妃住南苑去了。殿下呆愣愣的望了咱家一會,忽然傻笑地說
“太子妃?BBs. jOOyoO?NET 哦……那好像是孤王的老婆啊”
咱家看殿下一時半會也清醒不過來了,也沒轍,只能先把殿下領到南苑去了。殿下還得跟太子妃喝合巹酒,這時候也鬧得很,外面有家室的夫妻在那唱交祝歌,不過咱家進不得新房,只是在外面候著,也不知道絹布還在不在老地方。
哎……咱家沒有保護好太子殿下,只能讓他這個樣子進了新房,也對不起太子妃娘娘,罪過罪過啊。
在場人士二號:李寶惠
時年三十七,尚儀局尚儀,皇后身邊的得力女官之一,臨時抽調到東宮輔助太子妃完成一系列禮節規矩。工齡十九年,是位從容不迫,識大體顧大局的精幹職業女性。
白絹啊……讓奴婢想一想,按理說應該是安床時就放好的,不過奴婢是典禮的前一天才進了太子殿下的新房,那時候白絹還放的好好的。有沒有別人動過?應該沒有吧,床放好後除了嬰兒外任何成年人都是不能坐的,誰敢去碰?活膩了吧他 昨天?昨天奴婢一大早就趕到廣泰門那裡去迎太子妃了。太子妃的喜轎是午時到的延德殿。然後按例就該由皇室宗婦來引導太子妃,昨天是溧川王妃擔當此任,這還是皇后娘娘英明,溧川王妃和太子妃是妯娌,這年輕一輩的和新婦比較好說話。溧川王妃給太子妃掀了轎簾,奴婢就上前領著太子妃,一路上要踩的要跨的全按祖制,然後到了南苑的新房。
申時太子殿下去前殿赴宴去了,屋裡就剩下了太子妃、奴婢,屋外還有兩個聽差遣的宮娥。哦,那時候白絹還在啊,就在太子妃身子下坐著呢!
過了大約兩個時辰,太子妃就有點坐不住了。嗨,這些是沒辦法的事,奴婢也算是見過世面的,無論是怎樣高貴的新婦,能在床上坐上兩個時辰一動不動的就是有能耐了。奴婢那時第一次聽見太子妃的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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