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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精神,拔下發間小簪,一簪扎入馬臀,那棕紅馬吃痛,長嘶一聲,跑得更快,載著二人如騰雲般飛了出去。
追在後面的女人見二人又拉開了距離,眉頭一緊,卻突然想起什麼似的眼睛乍出精光,她騎在馬上伸手在懷裡摸出一個小盒,然後對準赫穆二人按動盒上機關。
赫燕霞雖然體力不濟,耳力卻沒下降多少,忽聽得身後風聲疾至,回頭一看只見空中無數細絲一般的銀針朝自己飛來,那銀針針尖還泛著幽幽綠光,想必是針上都餵了見血封喉的劇毒。
赫燕霞不住心驚,想不到這人竟能將自己逼到如此死境,若是讓那些毒針紮上自己,恐怕真的一點活路也沒有了。
雖然知道自己今生所犯罪孽甚深,便是怎樣的死法也死不餘辜,只是她心裡還是有太多的不甘。
不想就這樣死了。
現在她無論如何也不能死。
求生的**激起她最後一絲力氣,只聽“嘶”的一聲,赫燕霞竟然將穆紫杉身上的衣衫一手撕下,露出她一片光滑白嫩的背脊來。張開那片不大的白布,看準飛針來處,赫燕霞手動如飛,將毒針一一收攏到白布之中,只怕哪一針刺在身上都足以斷了一人的性命。
瞬息之間要飛快收盡所有銀針,赫燕霞的神經緊得幾乎快要崩斷,眼見那片銀針之中還有飛向穆梓杉的,赫燕霞心裡一緊,手中白布朝著穆梓杉身後擋去,為她把那幾根見血封喉的毒針全部收在布中,赫燕霞心中鬆一口氣,卻突然覺得小腿發麻,低頭一看,只見一根細若髮絲的銀針,針尖已沒入小腿,而那一片的肌膚已瞬間青黑,想不到這毒針的毒性竟然這樣烈。
來不及細想,赫燕霞一刀挑向自己小腿,竟是生生將那小片肉切去,而後小腿鮮血直流她也無暇再管,手上再給馬臀來了一簪,棕紅馬便如奔雷般飛馳出去,將身後的女人又拉開一段距離。
抱著懷中的穆紫杉,只覺意識越來越模糊,體力也越來越弱。
明明可以自己逃跑,為何還要跑回去救她?
赫燕霞想,大概只是沒料到敵人如此之強,要不斷不會為了這個小木頭冒生死之險。
那自己不敵打算逃跑的時候,明明沒必要將這個毫無意識的拖油瓶帶走,可是為何走的時候還是將她一起帶了出來?
或許只是不想自己之前的努力白費,不甘心讓那些人得逞。
那騎馬之時明明可以將這木頭放在後面替自己擋住所有暗器飛刀,卻為何將她抱在懷中,甚至還為了替她擋針,自己被毒針扎中?
意識越來越模糊,而問題的答案,赫燕霞越是想不出來。
憑著自己僅剩的一絲意志,赫燕霞狠狠咬住了穆紫杉的脖子,也不知咬了多久,終於聽到那人輕哼一聲,從昏迷中醒了過來。
“等一會兒……你騎著馬往西北走,那邊有條大河,你騎著馬衝進去……然後帶我游過去……上岸之後你往山裡樹葉多的地方走,不要留下蹤跡……”
也不問穆紫杉是否會游泳,便自顧自地做了下一步的計劃,穆紫杉剛剛醒轉,聽著赫燕霞的話不明所以,但是想到自己昏迷前闖進自己房間的那些人,再看看赫燕霞此時滿身是傷神志不清的樣子,料想此人是中了那些人的埋伏,現在正帶著自己逃命。
在自己暈倒之前的一刻,看到這人從房外闖進來,那之後的事情穆紫杉便一概不記得了,只是看她這樣子,估計是剛經歷過一場苦戰。
見穆紫杉不回答,赫燕霞像是突然想到什麼似的,從懷裡拿出了一隻白玉小盒,穩穩地捏在手裡,只是眉眼間多了一分不易察覺的失落,神情也似乎更疲倦了一些。
“你若是想趁此機會除掉我,我就一手就捏死這小東西……”
赫燕霞的聲音越來越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