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舊冷淡。
“這些事你和我說又有什麼意義?十五年前我就與那紫極宮沒有關係了,你難道還以為我會為了你做什麼?”
“不是為了我,是為了大津,也是為了天下。”少年的目光堅定而執著,那目光讓赫燕霞想起許多年前的自己,那些曾在她心中燃燒過的正義與熱情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消失殆盡,她眼中的世界一點點變成如今這個為了利益勾心鬥角搶奪殺戮的修羅場,那些模糊的記憶讓她懷念卻也叫她莫名傷感。
“我不在意大津會落到何人手上,也不在意那些與我無關的人怎麼過活,這些年我唯一想的,就是如何除掉褚家那些人,而你我合作的唯一可能只有這一個。”
那些懷念與傷感在赫燕霞的眼中一閃而過,她便又恢復了往日的自私冷漠,年少的熱情總會消失,可是那些早已破滅的夢想再度出現時卻叫赫燕霞心生刺痛,彷彿一刻不停地在提醒著她那些她在歲月流逝中失卻的東西,而那些心中的空洞讓她不安而失落。
“現在還不是把褚家從大津拔除的最佳時機,而且褚家勢力遍佈全國,牽一髮而動全身,只怕到時候適得其反,反會讓大津更快地腐爛下去……”
赫燕霞笑了笑不予置評,少年說的那些她都明白,可她卻不想言明。
“姐姐你又何嘗不是在隱忍等待,如果魯莽行事會招致怎樣的後果,想必你比誰都更明白……要不是,你也不會一直等上這麼多年。”少年卻是很不討好地將赫燕霞的心思戳破,將一切放在陽光之下,使得赫燕霞對他本來不多的好感又降低了許多,只是面上赫燕霞仍舊笑意盈然,令人看不出喜惡。
這少年太過聰明又不願裝傻,他胸中藏著巨大的野心和寧可為之不擇手段的決絕冷酷,雖然很難讓人對他產生好感,可是赫燕霞卻不得不承認,或許他比自己更適合那爾虞我詐的宮廷爭鬥,或許他比她的父親,也比她自己更適合那個萬人之上的權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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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天穆紫杉早早就起來梳洗打扮,吃過早飯之後,便開始每日必行的功課——帶著玉琮一起練劍。
她知道赫燕霞一早就出去會見一個客人,看她面色凝重的樣子,穆紫杉也猜出那人定是極為重要的角色,可是依她這冷淡不愛管閒事的性子,若是跟赫燕霞提出她要介入其中,肯定會引起眾人的懷疑,是以她雖想知道那客人的來歷,卻都按捺著沒多問一句話。
那日她才陪著玉琮在庭院中練了一會兒的劍,就聽得院外的街上傳來小販的叫賣之聲,只是那小販叫賣的卻不是什麼小食或新奇玩意兒,而是尋常鮮少有人叫賣的胭脂。
院外那人聲音乾澀沙啞,有種令人背後發涼的陰森詭異,穆紫杉聽到胭脂二字便警覺凝神,果然不一會便聽到巷中那人在問行人想要漳州的胭脂還是涪州的胭脂。行人不明其意,與他說了幾句沒做成買賣便訕訕地走了,那叫賣的人也不以為意,待那行人走了又繼續叫賣起來。
穆紫杉知道是師門那邊派了人來通知她,也不知這一次那邊又佈下怎樣的局設下怎樣的圈套,想到上一次赫燕霞差點喪生的局面,穆紫杉忍不住心中一緊,胸口又是一陣細碎的疼痛。
她在心中牴觸掙扎,不願去見那個師門派來通報她的傳話人,可是另一面卻很清楚地明白那是她無可推卸的責任,不管是為了師門為了師父為了師妹或是為了自己早逝的家人,她都沒有任何理由放任瓊英宮繼續為患。
心口劇痛如斯,她也只得聽之任之,只當那副軀體不是她自己的,那疼痛也會像是隔著一層紗幕般模糊不實,如此她便能自欺欺人地覺得,這一切並不算多麼可怕,而做著那些事的時候胸口的疼痛也不會那麼難忍。
穆紫杉讓玉琮自己練著,她先出去外頭看看那商販賣的胭脂到底怎樣,玉琮一向乖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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