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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考場,臉被外面的大風颳地生疼,即便如此,我還是頑強地爬去了校門口的肯德基。雪頂咖啡這麼完美的東西最能安慰我被試卷蹂躪後悲傷的心臟和大腦。
晚上回公寓的時候收到唐樹的關懷。
&ldo;真好,我活著出考場了。&rdo;
&ldo;不就做幾張卷子嗎……&rdo;
&ldo;您說的輕巧。&rdo;對這個考試機器來說做卷子是這個世界上最簡單的事,比拉屎撒尿還簡單。而對我這樣的人來說,考試比痛經還磨人,特別是這種還要付費的考試。
夏大仁在晚上十點的時候才想起我,第一件事就是問我要不要請客慶祝一下,這貨蹭吃的本領簡直比我還恐怖。
&ldo;不了吧,等你飛紐西蘭前我們可以開個離別宴。&rdo;我這樣回道。
&ldo;……&rdo;
鍾言復依舊很安靜地躺在我的朋友列表裡,異常地安靜,直到元旦連句&ldo;新年快樂&rdo;也沒有。
照我這種不願意先發訊息的尿性自然也就懶得整這些花裡胡哨的祝福。新年來了就讓它來著吧,快樂個屁,能活著就很不容易了好嗎!
我活二十多年對夏大仁講過最騷的話就是&ldo;如果快樂太難,那我祝你平安&rdo;。說出這句話的時候真是慶幸夏大仁沒打斷我的狗腿,照她這種瘋瘋癲癲成天嚷嚷著收穫快樂的個性,快樂比活著重要太多了,而我很多時候都不明白自己,或者人類究竟是為什麼要這麼活著,還活得那麼操蛋。非洲有句諺語叫&ldo;人活一世,最後的獎勵就是死亡&rdo;。說得還挺像那麼回事。
別的都還好,我就是怕那種到頭來不能感受不能思考的結局。就像我懼怕老了之後變得痴呆一樣。
當我洗完澡穿著傻逼睡衣坐在書桌前看電影的時候,新年鐘聲已經過去了半小時,廣場上的煙花還沒有停,依稀還能聽到澎湃的歡聲笑語,多美好的新年,多可愛的世界,而我只想在睡意襲來之前再重溫一遍《貝克街的亡靈》。
新年這樣舉國歡慶的日子還是不看什麼悲劇了,鬧劇也沒有,這種時候如果翻出《拽妹黛薇兒》我自己都會覺得自己腦子不正常。要不是夏大仁養生生物鐘十一點半就睡過去了,這個點我真想拉著她去電影院看傻逼喜劇。
《貝克街的亡靈》看到一半,蘇哲陽發微信問我新年願望。
我一本正經地回道:&ldo;不勞而獲&rdo;。
&ldo;……&rdo;
&ldo;說點我能做得到的。&rdo;
願望這種東西我向來只有最籠統的,具體到什麼還真沒怎麼仔細想過,但既然蘇哲陽都問了,我就想想,想了半天居然發現我自己也不缺什麼,甚至對於那些得不到的也沒有興趣。我還真是個無欲無求又無確的人。
邊看電影邊想,我真的很累,但還真被我想出來一個。
&ldo;給我一個像夏大仁那樣瘋瘋癲癲的伴侶。&rdo;我知道夏大仁陪不了我一輩子,甚至今年就要走了,但是伴侶可以。那樣我就可以一輩子收穫快落。甚至不用付出什麼真情實感。
&ldo;你可以許願你們兩個一起彎,多省事。&rdo;
&ldo;gun。&rdo;
蘇哲陽許久沒了動靜,怕是在哪間ktv的包廂繼續和夥伴們蹦迪去了,有點懊悔琢磨去電影院的時候怎麼沒想到蘇哲陽這廝還留在s市。搖了搖頭,繼續百無聊賴地盯著螢幕。要好好看完,畢竟這是我最後唯一的新年慶祝方式。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