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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還只是微雪,瞬間便下得大了許多。
漫天飛雪裡,二人四目相對。過路的百姓孩童,瞥見了這一幕,雖不知曉她們的身份。卻都衷心嘆一句:無雙璧人,天作之合。
她們兩人街頭旁若無人地對望,竟然還傳為一樁美談。還有民間小調為證:寒露為霜織女星,笑為伊人牽牛郎。當然,這也是為後話了。
阿呦從馬車上找來竹骨傘給二人遮上,這才驚醒了她們。高璟奚微微抿嘴,握住連烈錦的手,「走吧,午膳前還要趕到幽蘭水汀。」
經過長長的走廊,幾人終於走進了觀月樓的正廳裡。連烈錦只感覺高璟奚的手指冷得跟冰塊一樣,「殿下,有按時服藥嗎?」
由於高璟奚的臉不自然地撇開,還假裝沒聽見。連烈錦只好試探性地問道:「殿下,莫不是怕藥苦?」
還是沒有回應。
「殿下,不必害臊。微臣治療過的很多小孩子,都怕苦。所以特製了糖衣藥丸,殿下的那份也已經做好了,今天就會有人送去公主府。」
「本宮不是小孩子。」
「啊?」連烈錦被高璟奚咬牙切齒的語氣,嚇了一跳,疑惑地說:「微臣知道啊,您和微臣合過八字。但您怕苦,一起吃糖衣藥丸不好嗎?」
「殿下,您和駙馬怎麼落到最後了?吳作子的畫在三樓展出。」
不知這個陳羽,何時走到了兩人身邊,笑意盈盈地看著高璟奚。
阿呦恰時地走上前來,扶住高璟奚,「陳家小姐不必擔心,公主殿下可是與駙馬在一處呢。」她在駙馬二字上加重了語氣,希望陳羽能識相些。
偏偏這個陳羽完全不在意阿呦的話,但她也不想想,如果不是高璟奚的意思,阿呦敢這麼說話嗎?
「此言差矣,連三小姐常年身處大山荒野中,未必對作畫這樣的高雅藝術有什麼瞭解,怎麼能與殿下琴瑟和鳴、心意相通呢?」
第12章 無形裝叉,最為致命
阿呦眼裡劃過一絲錯愕,陳羽這個丞相之女未免太過囂張了。
雖然駙馬和公主的確只是有名無實的夫妻,你平常背著說說就算了,非要當著面說。
陳羽在心裡暗暗冷笑,她就是想看連烈錦被氣得跳腳的樣子,最好再一時衝動,出醜才好。
「陳羽,本宮的事情不容得他人置喙,」高璟奚鳳眼半彎,嘴角的笑意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身為上位者的威嚴氣質,「莫要攪了本宮賞畫的興致。」
「殿下,是羽兒錯了,」陳羽從善如流地垂下頭,流露出楚楚可憐的味道來。「駙馬一向大度寬容,希望駙馬不要因此和我生了嫌隙。」
高璟奚恢復了平日裡高貴典雅且溫和的笑容。她倒是沒想到陳羽,還是這麼個牙尖嘴利的人。搞得連烈錦要是跟陳羽計較,就是小氣狹隘了。
但是,她真的很想看看連烈錦會是什麼反應。
在場的人不約而同地期待著連烈錦的反應。
然而,他們找了半天,卻沒看見連烈錦的人影。
「殿下,駙馬,她,她剛才明明還在這啊。」
「慌什麼,」高璟奚一拂袖,淡淡地說,「駙馬許是跟我們走岔了路。」
阿呦點點頭,讓幾個下人趕快去尋找連烈錦。
觀月樓的地方很大,每一處牆壁都掛著畫作,有山水、花鳥、江河,甚至還有一些美人圖。
早在陳羽過來的時候,連烈錦便獨自一人走回了觀月樓門口,吩咐公主府的下人去駙馬府拿藥—她不希望公主硬撐。
結果,在回身準備再進觀月樓時,聽見了兩個大漢的對話說觀邪居所制的藥用水墨,根本沒有任何作用。
於是,為了自家藥店的聲譽,連烈錦上前拱手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