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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至於,她嫁給江翌瀟以後,因為經常鬧病,而導致她憂思格外的沉重。
不是擔心公主的冤魂在作祟,就是擔心別的女子和她一樣,肯定也在詛咒她,嫁給了狀元郎。
想想也夠悲催的。如願嫁給自己心中的白馬王子了,又整天胡思亂想地瞎琢磨,再加上還要照顧公主留下的那個刁蠻的女兒,和自己體弱多病的兒子,還要應對繼室婆婆和嬸子、小叔子的刁難,還要孝敬已經七十多歲的老太君,還要時不時地去勸慰、關照夫君嫡親哥哥早世後,留下的寡嫂和侄子。韓氏的病要是能好,那才是怪事。
江翌瀟對這個柔順謙恭的繼室妻子沒有愛,只有尊重和同情。
他非常清楚,威北侯的庭院有多深,可是他沒有辦法。一來朝中之事已經忙得他沒有時間照顧府裡的事情,二來他和韓氏之間,夫妻感情一直是淡淡的,淡到韓氏一在他面前流淚,他就莫名地心煩,時間久了,韓氏見到他啥都不敢再說,而他索性就住進了書房,連妾室和通房丫鬟那裡,都不怎麼去光顧。
如今韓氏病重,他就更不可能和她親近了;只是,他一下朝回到家中,除了給老太君請安,再就是回到韓氏這裡,看看兒子,再過問一下妻子的病情,然後就回到書房去辦公了。
江翌瀟和他的父親威北侯之間,因為繼母的刻薄,因為他大哥江翌哲的早亡,兩人幾乎反目成仇,連話都很少說。
威北侯也是員武將,可是江翌瀟的武功,和在軍事方面的才幹,顯然不是威北侯教給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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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十五章 侯門深似海(二)
江翌瀟考中狀元,棄文從武,領兵北上,把威北侯弄得非常尷尬。因為他在皇上面前拼命反對自己的兒子,說自己兒子瞎胡鬧,一點武功都不會,竟然要去打仗。
皇上見老子如此不看好兒子,只好命新科武狀元和江翌瀟進行比試。
比試共分分兩場,一場是武功較量,一場是兵法較量。
比試的結果,讓所有人跌破了眼睛,江翌瀟以兩場完勝的戰績,讓所有懷疑他的人,閉上了嘴巴。
威北侯更是面紅耳赤,丟人丟到了姥姥家。你想啊,知子莫若父,你作為老子,連你兒子如何學會的武功和兵法都不知道,可見你有多麼不關心兒子。
朝中大臣聯想到一直以來威北侯的風言風語,越發肯定威北侯寵幸繼室及其兒女,對前妻留下的兩個兒子,百般苛責刻薄,太沒有當爹的樣子了。
連當今皇上,對威北侯都有了看法,直接奪了他的兵權給江翌瀟,讓威北侯回家養老了。
自此,兩人關係更加惡化,除了重大節日,必須在一起活動,其餘時間,兩人基本上沒啥交流。
江翌瀟甚至動過分家的念頭,如果不是他的祖母江老太君還活著,如果不是他的寡嫂,淚水漣漣地哀求他,他大哥只留下一個侄子,他分府出去另過,留下他們孤兒寡母該怎麼辦,估計江翌瀟早已搬到皇帝賜給他的丞相府,過活去了。
說起這件事,多多少少有點欺負人家韓氏。靈雲公主可以住在公主府,不回威北侯府,韓氏就必須得住在威北侯府?
說對了,江老太君還真就是這麼說的:“當初讓曜翬(江翌瀟的字)住在公主府,那是沒有辦法,得守皇家的規矩。現在我高低也不同意他們搬出去,我還沒死呢,兒孫們哪能闢府另住?”,
韓氏本來對於能嫁給江翌瀟,就覺得低了一頭,再加上又是老太太相中的她,親自為江翌瀟做的主,所以,對老太太的話,她從不敢有絲毫的異議。
威北侯共兄弟五人,除了嫡親的三弟、四弟,還有庶出的大哥,庶出的二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