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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歡喜之下她不知該用什麼表達謝意,只能一遍又一遍乾巴巴的道謝。
慧淨的態度依舊很平靜,潑了她一盆涼水:“這本手札記載的多為奇草異花,或是一些冷門草藥的特殊用途。貧僧雖不才,此書卻也夠得上‘珍奇’二字。施主可知,凡珍奇之物,往往令人垂涎。”
殷如行頓時冷靜下來:“法師是說‘匹夫無罪、懷璧其罪’?”說完後方想起慧淨應該不知道這則成語來歷,便將和氏璧的故事稍稍講解一遍。
慧淨點頭稱道:“正是此理。施主想的很通透。施主從服用紫珈果開始,就已經是‘懷璧其罪’了。前途兇險,還望多加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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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竹林後,殷如行一路都在沉思。她懷著忐忑不安之心而來,卻意外的發現難題雖然得到了解決,然而隨之而來的是更多的困惑和迷茫。前路漫漫,何時才能看見光明。回家這條路隱藏在迷霧重重之中。即便她獲得了行走這片大陸的能力,又該怎樣尋找那條路。又或者,沒有路該怎麼辦?
藏著千絲萬縷的心事,慢吞吞的來到後殿。採桑正在找她,見到後大大鬆了口氣:“嚇死人了,到處看不見你的影兒。我還以為你被丟了,正想告訴夫人,讓寺裡的小沙彌幫著找找。”
“我原想去那邊看杏花的。”殷如行掩飾道,“結果人多。好些男人亂看過來,我便往人少的地方走了走。”這句話也不完全摻假,的確有不少男人盯著她看來著。之前是因為跟著蘇府的幾個丫鬟,後山處遊人本就稀少。從慧淨那裡離開後一路倒是被好些人打量,其回頭率讓她十分不習慣。
採桑恨鐵不成鋼的顛她一眼:“大公子心善,不肯因著夫人進香而封山驅逐香客。普濟寺的僧人也是有眼色的,明處暗處都安排了護衛。有事大喝一聲就是,你怕什麼!躲了那僻靜人少的地方,才是真的危險呢!”
殷如行心頭一動。明裡暗裡都有護衛,那麼她的行蹤一定逃不過那些人的眼。立刻若無其事的道:“人少也有人少的好處。我剛剛就遇見一位高僧,聽著說了好些禪機呢。”
採桑立時大奇:“真的?是什麼樣的高僧?你怎麼遇見的?”
殷如行便七分真三分假的將事情說了一遍。其它的都坦然相告,唯獨隱瞞了桓蹊和白陌塵的姓名身份。竹林間的談話也說是慧淨法師對著他們三人對答禪機。
“那法師說的話,好深奧的。我都聽不明白。”
採桑也納悶:“這倒怪了,好好的,怎麼尋了你去問禪機?”
回府後,她便將此事和疑問告知了柳氏。柳氏像是早已知道般,很平靜:“如兒那通身的氣派,看著就不像普通人。惹人眼也不奇怪。慧淨法師是世外高人,行事獨特。他從不與貴人相交,論禪只看機緣。還曾單獨給乞丐講經說法過。他們四人在林間空地喝了一壺茶,倒也沒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既然自家主母已經知道了,採桑也就不再多話。
而當天下晚,柳氏告知蘇晨時卻多了一些看法:“別的倒也罷了。只是那兩個陌生人不知道是什麼身份。慧淨法師的脾氣你也知道,他不說,我們也問不出來。”
蘇晨脫下外袍,換了身淺色長衫,卸下束髮玉冠,只用絲帶繫了髮髻。端著茶盞啜了一口,才問道:“那兩人和著誰一塊兒來的,又是何時走的?”
柳氏搖頭:“之前沒人注意到他們,如兒又不是什麼重要人物。侍衛們也是見到她和慧淨法師在一塊兒才留了心。只知道那兩人互相併不認識,都是各自帶了家丁來寺中上香。之後也是分開走的。慧淨法師看著似是無意間挑了他們三個。”
蘇晨沉吟了片刻:“我會讓差役在城裡巡邏時多注意些。你剛剛說那如兒是主動和採桑提及此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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