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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一起看向病床上的意博,為還在病重中卻依舊不放棄奚落別人的傢伙感到不可思議!
他疲累得睜著雙眼,由於沒有戴眼鏡,眼神有些飄忽。他輕輕喘氣,微笑著瞅瞅白茅。
白茅慢慢展開笑臉:“忘恩負義啊赫連意!是誰剛才把你從鬼門關拉了回來?!啊?”
意博依舊笑著看他,緩緩抬起連線著導線與輸液管的手,指指我,繼續說:“是他說你…討人嫌!跟我…無關…”
見到再次復活的赫連意,那個故意調皮讓我們放心的赫連意,我的淚又情不自禁地流下來。怕他瞧見,我趕忙伸手擦乾,卻仍舊被轉頭的他看了正著。見我落淚,他皺皺眉,小聲呵斥:“幹嘛老是哭鼻子?!要開追悼會啊!”
我蹲下身,與他面對面,噘嘴撒嬌:“誰要追悼你!快好起來吧!老師~”
他也學我的樣子,噘起嘴巴,繼而綿綿地說著:“我一直在努力啊~”
多虧了采采送來飯菜,我們三個圍著意博,吃得不亦樂乎。由於結腸縫合以及引流,意博暫時只能靠吃流食充飢。兩天的生死攸關,他鬢角似乎又添了幾縷銀絲,人也瞬間萎靡消瘦了下去。由於失血過多,臉色變得蒼白異常。
赫連意精神不濟,我們熱火朝天的吃飯也沒有影響他進入睡眠狀態。我只好輕輕把他叫醒:“老師,該吃點午飯了!”
我匆匆吃完飯,把晾涼的稀飯拿過來:“老師,我來餵你好不好?!”孟采采忙放下碗筷,說:“還是我來吧!”
我不肯。他為我受了如此重的傷,又遭了這般罪,我傾盡一生也難以還清他的恩情。“還是我來吧!”
他睜眼見我伸著勺子等他張嘴,臉頰瞬間紅了起來,支支吾吾地不好意思說著:“這個…叫護士來就好了…”
我用勺子輕輕碰他的唇,示意他張嘴:“護士姐姐很忙很辛苦的!老師要乖乖配合對不對?!”
他無力推擋,只好張開嘴等我餵飯。眼神不知該看向何方,臉頰微紅。
光看他不好意思的窘態,全然忽視了手裡的飯勺,一個失神,米湯沒灌進他嘴裡,反而順著嘴角全灑在了他的臉頰與脖子上!
正在塞飯的白茅瞬間噴出了米飯,拍著大腿笑叉了氣:“哈哈哈!咳咳咳~哈哈哈哈~笨蛋!這個笨蛋!哈哈哈哈~”
我趕快手忙腳亂地找紙巾,米湯已經順著脖子流了下去。我只好順著它,把手伸進意博病號服裡面,擦他的鎖骨附近。此時我和他一樣,紅了臉!
我翻開他的衣領,仔細檢視有沒有哪裡弄溼,他便撇過頭不敢看我的臉。
最後還是采采喂完了飯。我暗罵自己無能!還真是蠢蛋啊!
飯後我把采采打發走。安頓好意博後,跟白茅在ICU外商討了一下重要事項。
我把影印好的“重要資料”,以及一堆錄影帶交給白茅:“老白,我打算在醫院照顧老師。這件事就拜託你了!”
他接過東西,嚴肅認真地說:“你已經暴露了身份,還是守在赫連身邊比較安全。我回家仔細研究一下,明天來接你的班。”
老白走後,我返回病房。意博已經睡得安詳,頭歪在一側,毫無防備的樣子,叫人看了忍不住去呵護,去照顧。我悄悄坐在他面前,伸手摸摸他的額頭,退燒針已經起作用了,體溫降了下來,心律也恢復了正常。
他睡得香甜,還輕輕打起了鼾聲。我把手伸進他的被子,摩挲著他的手,輕輕笑話他:“老師也會打鼾呢!”
我的眼神慢慢描摹著他的眉眼、鼻唇,慶幸著,我如今深愛著他,想像著他,他就是讓一株婆婆納變藍的所有陽光!
我的眼皮漸漸落下,疲睏難當,便趴在他的床沿睡了過去。睡夢中他笑意滿滿地朝我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