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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強聲音放緩:“找你一晚上,去哪了?”他抬著眼,額頭有兩條淺淺的紋路,眼底烏黑,紅血絲布滿眼角。
盧茵輕聲:“沒去哪兒,從公安局走回來的,回來你不在,等了等,充好電才打給你。”
“冷不冷?”陸強去握她腿上的手,手臂伸出去,卻抓了空。
盧茵把兩手改放到腿側,食指輕輕勾搓牛仔褲的縫隙。
他一僵,試著勾勾唇角,笑的有些難看,索性放棄,繃直了唇線:“碰一下都不行了?”
她別開目光。
他哼笑了聲,吸一口氣,站起身,從旁邊扯張椅子坐她身前,“嫌棄我?”
“你現在是不是覺得我下流變態,是個禽獸,有特殊癖好,喜歡來強的。”陸強靠著椅背,肩垂著,手臂隨意搭在兩腿間。
兩人距離並不算近,腳邊還扔一堆先前抽的菸頭,她回來沒心情收拾,就那麼亂七八糟,刮的滿地都是。
盧茵清了清嗓子,“我有話問你。”
“你說。”
她卻咬緊唇,半個字兒都問不出。走了一路,想一路,遇事逃避是本能反應,最初的衝動過去,冷靜下來,意識到半途跑開並不理智,畢竟是透過第三者轉述,真假難辨。當時只被那兩個字駭住,然後心痛、絕望、難以置信,所有情緒一下子湧過來,無所適從,唯一想的就是離開。
她走走停停,找個街邊的椅子坐下,回憶這半年多的相處,陸強雖蠻橫粗魯,沒事動動嘴皮子,對她也算克己守禮,她不願意,他從未強求,這樣看來,那噁心罪名加給他,確實有些不公平。
說到底,她不完全信任他,他的過去無法給她安全感,酒醉那晚,他說給個機會不要離開,無論做沒做過,也一定有事隱瞞。
夜裡的風很大,刮在臉上,能脫一層皮,眼睛灌進風,剛哭過,一陣刺痛。盧茵從兜裡翻出手機,電池不知何時耗盡。
她身無分文,一路走回來,全身已經凍僵。
盧茵出了會兒神,最終還是對上他的眼睛:“譚警官,她……說你犯的強。奸罪。”
“你信嗎?”
盧茵只問:“是不是?”
陸強答說是。
她呼吸一頓,這屋裡像被抽走所有氧氣,胸口滯悶,大腦忽然一片空白。
陸強說:“但我沒做過。”
她嘴唇嚅動了下:“什麼意思。”
陸強說:“我帶別人坐牢。”
盧茵心臟顫動不已,絞緊眉頭,兩手不自覺又握到一起。這個答案不是做了,也不是沒做,卻相當出人意料,她張了張口,喉嚨發緊,說不出一句話。
陸強說:“那人可能你見過,有天早上在公交站,他就在車裡邊兒。”
盧茵試著回憶,那人她不止見過一次,在震天娛。樂城看的要更仔細,高高的個頭,健壯挺拔,眉目與他有幾分相似,一打眼兒她還認錯,以為就是陸強。
盧茵駭然,不由挺直背,努力控制自己的聲音:“為什麼?”
陸強說:“邱震比我小七歲,一直都當親弟弟待,感情很深。那時混黑,他不學無術、吃喝嫖賭都是我教的……他犯了事兒,責任在我。”
“就為這?”
“他看上個姑娘,一直搞不到手,讓我幫他,”陸強頓了頓,“出事兒那晚,是我給那姑娘強弄過去的,本以為臭小子鬧著玩兒,也沒上心,哪兒成想就給用了強。小姑娘性格剛烈,要死要活,還給他額頭開了一刀,往自己身上也沒少招呼,在醫院裡住了一個月,就剩一口氣,精神也受不少打擊。那之後本想拿錢平事兒,姑娘一家都懂法,就給報了警。”
盧茵身子重重跌回去,努力消化這件事情,知道真相以後,並沒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