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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他們連同那第三個人一起已練習過多次,想讓凌厲在無法動彈的情況下難以作出選擇,萬沒料到他一退就避開了——彷徨之下,只聽嚓的一聲整齊的輕響,兩人手中的刀同時斷了,凌厲那一劍,鋒利而迅速。
反應過來的兩人想反擊時,兵刃已損。凌厲再上前半步,將方才退下的半步補回,第二劍已經迅速跟出,這次連嚓的輕響也沒有,卻又幾乎同時,割斷了兩人咽喉。這時兩人斷下的半截刀尖才丁的一聲,一起落到了地面,不過這聲音幾乎被密集的墜雨聲吞沒了。
凌厲還劍入鞘。雨點極度密集了,慢慢地,砂石地被整個打黑了,江水也興奮起來,圓暈互相撞擊,漸漸地更連這點詩意也失去了,變成了圓暈間純粹的抵死爭奪地盤。他沒有便走,上前去扯下兩人蒙面黑布看了眼,才算死心都不認得,隨手把布丟在旁邊,慢慢地朝南走去。
江岸被一點一點地拋在身後。
伊鷙堂也在打我的主意?他慢慢地想。這三個人顯然只是身手一般之人,但我方才若有一絲走神,恐也都被得手——伊鷙堂的忍術,也實在名不虛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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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
伊鷙堂出現在中原武林不過二十年之內的事情,以其奇特的忍術、嚴密的組織著稱。組織中從堂主到堂眾,皆是從東瀛渡海而來,因此對中原武林來說,頗有幾分神秘,也就頗多了幾絲妖邪之氣。加上堂中之人見客時皆身著黑衣,臉蒙黑布,僅以胸前襟線數目與顏色區別級別與所屬。要中原人接受此等詭異之門派,也頗是困難。
不過起初的十年,伊鷙堂倒是規規矩矩,並不做什麼出格之事,好似在他人的地盤上混飯吃的外來生人,頗有幾分唯唯諾諾的意思,因此不相干之旁人也並不去理睬它,伊鷙堂的生意也便正常地營作。說起伊鷙堂的生意,江湖上漸漸可說無人不曉——那便是一個字:找。無論是要找東西,還是找人,都可託伊鷙堂幫忙,價格自然不菲,但是伊鷙堂也極少會叫人失望。忍者之長,便是善於忍耐,也就沒有什麼不能去的地方,也就沒有什麼找不到的東西或者人,這本來極是順理成章的。誰料生意做得久了,有了幾分資本名聲,近年來它卻突然一反常態,囂張跋扈起來了。
這囂張跋扈似乎是因為伊鷙堂新換了一名頗為囂張跋扈的堂主。傳說她是名女子,名叫伊鷙妙,生得風騷嫵媚。自她接任伊鷙堂以來,伊鷙堂似乎就不僅僅是做找東西、找人的營生了,更刺探旁人隱私。也有傳聞,說伊鷙堂其實早有暗中殺人之為,雖無確言,但如此一來,一個伊鷙堂其實也與殺手組織無異。甚至它的名聲比黑竹會這樣的組織更為不佳,因為殺手組織有其規矩,非到迫不得已,絕對不允許殺害哪怕傷到任何一個多餘的人,否則自有嚴厲懲罰;而伊鷙堂呢,就難說了。
一年之前,終於有人找到了確鑿證據,證實了伊鷙堂曾暗中殺害松江一名世家子弟,伊鷙堂的工作手段於是也漸漸公開化。原來在找尋、奪取東西或是找人時,伊鷙堂的原則正是不擇手段。忍者利用忍術固然已夠完成任務,但遇有阻礙之人,必定格殺;有目擊之人,也必定滅口,多年來已暗中殺害不下數十名無辜之人。此事一傳出,伊鷙堂自然立成正派武林之敵,但它已漸成氣候,忍術之莫測,也令人不敢小覷,所以竟已沒有一門一派敢就此單獨向伊鷙堂挑戰。
只是從來越是見不得人的勾當,好像生意就越好——況且憑藉伊鷙妙自己一個人的風騷嫵媚,也足以獲得不少有利的後臺——於是除了維持現狀,伊鷙妙認為,另外有些事情也該好好張羅張羅了。
另外的事情,她指的自然就是擴大勢力。伊鷙堂總堂設於松江,另在平江府有一據點;有傳言說,伊鷙妙已開始將觸手伸向僅在數百里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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