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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多事宜和雜務。
這一場喪禮,像是將霍毅和悅悅兩人隔開了千重山、萬重水。幾天的忙亂下來,他們說不到幾句貼心的話,霍毅並沒有將悲痛表現在臉上,只是讓自己不停地忙碌來遺忘喪兄之痛。
悅悅時常端詳著霍毅和碧柔兩個人站在一起的模樣,覺得他們真是一對璧人。悅悅甩了甩頭,想要拋開這種想法,她知道心中越如此想,就越是折磨自己。
“悅悅,客人幾乎都離開了,你帶碧柔回房間休息吧!”霍毅站在碧柔的身邊,轉身對悅悅說道。“好!”悅悅順從地上前,牽起了碧柔冰冷的手,帶著她回到了她和霍楚的房間。
來到了房內,悅悅看見了一張雕花的檀木大床,床柱上還刻著花鳥的木紋,點著幾個不同的彩漆。淡鵝黃的帳子、金色的帳勾,床頂板上還有著富麗堂皇的檀木櫃子。
碧柔一直就是在這樣富貴的家庭里長大,一舉手一投足,就是有一種嬌慵的富態。她回到了房裡,放開了悅悅攙扶的手,就將麻衣麻帽往地上一丟,整個人投進了這精緻的大床上,抽抽噎噎地又嚎啕大哭起來。
悅悅在旁看得不知所措,心想碧柔剛剛在靈堂上一直強忍著不哭,現在她終於忍不住崩潰了。“碧柔,你要節哀啊——”悅悅腦子裡不斷想要找適當的話來安慰她。
“不——不可能了!不可能了!我這輩子不可能——”碧柔的臉埋在繡花枕頭上,嗚嗚咽咽聽不出個所以然。
悅悅上前坐在床榻上,輕撫著碧柔的背脊。
“碧柔,已經是正午了,你要我替你端碗麵來嗎?你好久沒有吃東西了,肚子一定是餓了。”悅悅好心地問道。
“不要!你走開!我不要你在這裡,悅悅,悅悅,我看見你,一點都不悅——”碧柔轉身將悅悅拍在背上的手用力地甩開,她終於爆發出對悅悅的敵意。
悅悅頗為訝異,這幾天看到的碧柔,一直都是溫溫婉婉惹人愛憐的,想不到也有如此潑辣的一面。
她不想留下,轉身想走。
“不!悅悅,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留下來,留下來和我做伴,我不想要一個人在這房子裡,空空蕩蕩的,好嚇人——”碧柔急忙回身,抓住了悅悅的手哀求。
“你不要怕,這屋裡有這麼多人,你需要什麼,隨口一叫,就會有人來的。”悅悅只好又坐了下來。
“你知道嗎?就是人越多,才會更覺得孤單,我知道,你們過完年就要走了,宅子裡還是有這麼多人,卻沒有一個可以和我說體己話的,他們只在暗地裡看我、猜我,看我是不是守得住,猜我是不是熬得過。我真希望所有的人都從我的眼前消失,就只剩——”碧柔將話打住。
“你該珍惜的,這樣的環境衣食無缺,有多少人求都求不來的。我們從河間府回來的路上,就看到了好多逃難的百姓,他們——”
碧柔將悅悅的話打斷:“我知道,你的口氣和姥姥一模一樣,我聽說你也是留洋回來的,可是看你的衣著打扮,一點兒都不像。”
“嗯,是嗎?有人就這麼說過。你餓了嗎?我去端面來。”悅悅被碧柔說得心虛,想要轉移話題。“悅悅,告訴我!告訴我國外的情景,我想知道你們都去過些什麼地方?看過什麼樣的人?”碧柔毫不理會悅悅的反應,更不管自己是個喪夫之婦,抹掉了淚水,想要知道霍毅離開家後的一切。
沒有人知道碧柔心裡有多後悔當初的選擇,自從和霍楚成婚後,他身體就一直不適,長久病榻上的折磨,對碧柔來說,早就磨光了所有情意,霍楚的死,說不定對他們都是個解脫。
當年碧柔決定下嫁霍楚時,霍毅還求她一起離開中國。她沒有答應,因為當初考慮過,霍楚是家中的長子,將來霍家偌大的家業全都要由霍楚繼承。而霍毅像個浪子,老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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