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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旁邊,刷刷刷一連三刀,耿玉航看見範公達形如瘋癇,眼放異光,不禁大驚,高聲叫道:“姓範的,我們不管怎樣,也是同門一脈,今日我攔途截你,完全是為了上頭的公事,你把幾個捕快殺死,也就夠了,何必苦拼下去,鬧個兩個俱傷!”範公達全不理睬,子午連環刀疾如飛雲掣電,一刀快似一刀。
耿玉航咬牙切齒,左封右拆,擋了七八刀,範公達猛地一刀,劃開鞭影,“金盤獻鯉”,刀尖外吐,唰的一遞,直扎耿玉航的胸膛,耿玉航招架躲閃,俱已無及,叫道:“休也!”雙眼一閉,就要等死,哪知道耳朵裡聽見叮噹一響,寶刀落地接著哎喲一聲,耿玉航睜眼一看,只見範公達完全變了面色,身子篩糠似的直抖,現出極端痛苦的神情,耿玉航暗暗納罕,兀自不敢妄動,過了半晌,範公達顫抖更甚,膝蓋漸漸的向下彎,眼看就要倒地,耿玉航喜出望外,一掌劈去,範公達竟然全無抵抗,撲通一跤,跌倒在地!
原來範公達早年在峨嵋練技的時候,在金光頂雪地之中,鍛鍊內功,受了寒氣侵蝕,得了一個怪病,這怪病就是突如其來的痙攣症,這症候又名叫抽筋,每逢冷天便自發作,後來他的武功日漸精湛,怪症也不大發作了,頂多在酷寒的天氣,發作一回,可是今天棄家遠走,冒雪賓士,遇著鷹犬阻路,苦戰半日,精疲力盡,滿身大汗之後,邪寒乘機襲體,在跟敵人生死劇戰的關頭,怪病突然發作,範公達雖然一身絕世武學,也是無能為力,被耿玉航反手一掌,打跌地上,半下不能動彈!
耿玉航呵呵狂笑,他輪起金龍鞭來,拍拍兩聲,把範公達兩腿迎面骨(即小腿的脛骨)打斷了!
範公達疼得滿地亂滾,耿玉航更加得意,手指著範公達罵道:“不知好歹的東西!我特地到臨邛縣找你,無非是指點你正途出身,效力朝廷,取得功名富貴,你們父子卻串通起來羞辱我?哼哼!姓範的,任你肋生兩翼,也不能夠逃出我的羅網,你的威風到哪裡去了?”耿玉航還要罵下去,冷不防範公達嘴已一張,呸一聲,噴出一口濃痰,射在耿玉航的右面頰上,當堂滿面開花!耿玉航出其不意,受了唾面之辱,不禁勃然大怒,破口罵道:“該死的老匹夫,取你狗命!”把金龍鞭一抖,就要兜頭劈落。
哪知道耿玉航正在要行兇殺人的時候,背後有人一聲冷笑道:“好呀!乾坤浩蕩,宇內昇平,官驛大路旁邊,居然也有人攔路殺人呢!”耿玉航出其不意,吃了一驚,連忙回過頭來,原來自己背後,不知哪個時候,來了一個眉青目朗,面黃肌瘦的書生,這書生彷彿帶著病容的樣子,可是一雙眼睛,奕奕有神,在臘月大冷的天氣,他只穿了一件青布夾袍,破而且舊,手裡還搖著一把白紙摺扇,耿玉航見這書生面貌不揚,哪裡把他放在眼裡,怒聲喝道:“混賬!你是哪裡來的書呆子,膽敢來管你爺爺的閒賬,你爺爺是徵西大將軍兆惠帳前帶刀衛士,這老傢伙是前明叛逆的遺孽,你是過路的人,也來多嘴,我來問你一句,你要不要活命!”
這書生全然不懼,反而哈哈大笑起來,說道:“原來你是兆惠大將軍的親信衛士,怪不得可以在青天白日之下,殺人於通衙大道了,苛政猛如虎,殆乎矣哉!”他居然掉起書包來,耿玉航勃然大怒,更不打話,把金龍鞭一抖,譁啷一響,向那書生大腿掃去!
他以為這癆病鬼也似的窮酸書呆子,那有什麼本領,自己只要一鞭將他掃倒,叫他嚐嚐厲害,然後痛罵一頓,把他放去,誰知道書生見金龍鞭掃來,不慌不忙,左手捧著摺扇,右手向外一抄,竟把鞭梢抓個正著,耿玉航出其不意,嚇一大跳!急忙把鞭用力往回一奪,書生生卻舒開左手二指來,向鞭身上一夾,叮噹,耿玉航的金龍鞭,吃他二指一夾,當堂斷了尺多長的一截!
耿王航不禁大驚!他估不到這疾病鬼書生,居然有金剛指絕技,一下剪斷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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