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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奇歸好奇,朝煙手上還有許多事兒要做,便忙忙碌碌地回去小廚房了。雖不知魏王會不會被留在御書房用膳,但午膳還是得備上,下午的綠豆銀耳湯與一應茶點也不能落下。她才檢查好了備下的食材,宮門外就傳來一聲通傳之響:「皇后娘娘駕到——」
聽見這聲音,朝煙就愣了愣。
徐皇后?
井水不犯河水的,她上長信宮做什麼?
朝煙忙洗乾淨了手,跨出廚房,沿著長廊向宮門行去。小樓領著兩個太監,正在宮門前攔著,很靦腆客氣地說道:「娘娘來的不巧,殿下被皇上召去御書房說話了。不是誆您,今兒殷將軍回京呢。且您是皇后娘娘,還應當避嫌才是……」
宮門前,徐皇后人正從鑾輿上徐徐下來,一身寶光富貴,身側隨著好幾個氣派的宮女嬤嬤,瞧著頗為來勢洶洶。但她一貫如此,不論去哪兒、不論見誰,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凌人架勢,倒也沒什麼好奇怪的。
「正是因為魏王不在,本宮才好上門來呢。」徐皇后搭著大宮女的手,給身旁的太監使個眼色,立刻有人去撥開了小樓,清出宮門的道路來,徐皇后便這樣大張旗鼓地踏進了長信宮。
朝煙見她來勢不善,心裡略略不安。徐皇后連太后的壽康宮都敢直闖,更何況是長信宮?光腳的不怕穿鞋的,徐皇后無寵無勢,自然就敢胡來。
「見過皇后娘娘。不知娘娘到訪,所為何事?奴婢即刻派人去御書房與殿下說一聲。」朝煙是掌事宮女,立時出來圓場子。
徐皇后正眯著眼打量這長信宮裡的金玉華貴,聽見她的嗓音,面色便輕輕一冷。她勾了勾手指,對朝煙道:「你把頭抬起來。」
朝煙輕輕揚起了下巴,依舊垂著目光,避讓貴人的視線。
徐皇后擰緊眉心,視線在她臉上逡巡來去:「本宮聽聞,你們宮中的掌事大宮女,一個名字叫做朝煙的,很是能來事兒,不僅讓皇上對她另眼相看,還賜下了好大一筆賞賜。不知道這位姑姑現在何處?本宮想見識見識她的本事。」
這番話說的嘲意十足,酸溜溜的,讓朝煙心底微微咯噔。她想起來了,先時皇上來長信宮時,確實與她多說了幾句話,還給了她一點賞賜,但這一切只是因為皇上關切魏王,叫她好好伺候魏王。
徐皇后怎麼連這等微末事兒都要嫉妒?
這簡直不像是皇后,更像是鄉野村婦。
但想到徐皇后在宮中的境遇,她又覺得理解了。任是再賢良淑德的女子,被段太后那樣一直打壓拘束著,恐怕都會被逼成一個怨婦。徐皇后會如此,這也正常。
朝煙暗暗覺得頭疼,硬著頭皮道:「回皇后娘娘的話,奴婢正是朝煙。但娘娘所說的『另眼相看』,卻是沒有的事兒。皇上來宮中是為了見魏王殿下,奴婢不過是恰好在殿下身旁伺候罷了。」
她不抬頭倒也罷了,一抬頭,露出那張頗有清冷韻味的面龐來,徐皇后便眉心一絞,暗暗惱恨起來。
她嫁給皇上許久了,但卻被段太后壓著,不得生子;且宮中諸事,一應被段太后壓著,她什麼也做不得,其餘幾個妃嬪也沒好到哪裡去。偶爾她與皇上對坐下來,便相顧無言,只覺得二人是般配夫妻,一個在朝堂說不上話,一個在後宮算不得數,兩人都怨恨得緊。
可縱是如此,仍舊有數不清的宮女飛蛾撲火,想著攀上富貴高枝,這又如何讓皇后不惱怒?面前這朝煙,生的倒是出眾,難怪能一眼引起皇上注意。可她倒也不是當真記掛朝煙與皇上說過幾句話,畢竟這宮裡與皇上說話的宮女多了去了,她記恨的是別的事兒。
「朝煙,聽聞你有個妹妹叫做蘭霞,她如今上哪兒去了?」徐皇后挑了眉,冷冷地問道。
朝煙愣了愣,心底立時便反應過來了。徐皇后之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