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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杜翩若也是讓葉從戎快點走的,誰知那個脾氣也倔, 當即跪在外面不起來了。
一個不讓起,一個自己不起。
反倒是杜翩若自己夾在中間難做人。
此刻便蹲在爺爺面前, 一個勁地撒嬌、一個勁地企圖和這個老頑童講道理。
「爺爺, 葉從戎好歹是客人, 您是教學生歷史的,這古典文化裡哪有把客人趕出去罰跪的道理。」
「他以前是我學生,一日為師終生為父,我罰他長跪在傳統禮數裡算不得什麼!你也別心疼。」
杜翩若免不得一噎,額頭滿是黑線:「什麼嘛,你要是他父親,那我不是還得叫他一聲師叔麼,才不要。爺爺啊,外面地板硬,您老倒是松個口啊。」
杜翩若也不知道為什麼,覺得讓葉從戎就這樣跪在外面好像不大好。雖然知道這個可能會是他的待遇。但也知道這件事要是被十分寶貝兒子的葉阿姨知道, 那萬一以後她要是落在葉家人手裡,到下場可能會比今天葉從戎的慘,更有可能如果葉從戎懷恨在心,到時候自己連個幫手都沒有。還是勸爺爺不要把路堵得太死才好。
「臭丫頭,你到現在怎麼還那麼關心他!那混小子當初欺騙你的感情,爺爺這是幫你教訓他呢!我那麼寶貝的丫頭,是他拿來玩弄的嗎!」
說著又用柺杖敲敲地,可以說是很生氣了。
而杜翩若一下子就焉了。
「爺爺我也不是關心他,我現在長大了,以前的我為人處世不太成熟,但現在我知道,他們葉家家大業大,我們杜家可能已經得罪不起了。而且以前那也算是個誤會吧,咱們就別提了,也挺丟臉的。」
「你呀,就是太單純!處處被人騙。雖然爺爺偶爾會老糊塗,但等到沒有爺爺這個老江湖幫你考驗人的時候,你被人騙了、欺負了,還有誰來幫你。」
「爺爺,你不要說這樣的話,你身體好著呢,腦袋也精明著呢。」她仰頭笑得一朵花一樣。
這副模樣要讓安樂看見,保證大跌眼鏡。
她心中的御姐怎麼會突然變成這樣一隻小糖果?
嫌煩,杜零揮揮手示意她不要再說了,他心意已決:「你莫說這些好聽的話來勸我了。他愛跪就跪,受不了了就自己自然會走。你也別心疼他。他活該就這麼跪著。」
「……哦。」看來爺爺對他的誤會真不小。
勸說失敗,無可奈何。杜翩若心裡畫了個阿門,默默表示:葉從戎啊,你還是自求多福吧。她也算是盡心盡力了。
——
又過了十分鐘,隔壁的顧大爺找上來想和杜零切磋一下棋藝,兩老頭兒互不相讓,一起去了後院的清涼地,準備大顯身手。
而杜翩若回了房間洗好澡,換了身清清爽爽、乾乾淨淨的衣服,躲過幾個保姆阿姨偷偷溜出了門。
因為四五月的太陽曬,她便舉了頂太陽傘撐著。
男人依舊跪在櫻花樹下沒有挪動半分。
一身西裝價格不菲,甚至看上去比昨天婚禮上穿的那身還要正式。
身姿又挺又拔,一看就是軍隊裡出來的,氣質清冽又禁慾。
杜翩若閒著無聊,便搬了個小凳子坐在他面前,一隻手撐著自己的下巴,認真觀察眼前朝自己微笑的人。
她不解地眨眨眼:「葉從戎,你剛剛為什麼不走啊。一向那麼高傲的人,這次爺爺說讓你跪下就跪下,可不是你的作風。」
男人眼神變得幽深,看了幸災樂禍的人一眼,聲音淡然:「杜教授是我老師,他說什麼,作為學生的我豈有不聽的道理?」
「哦?是嗎,那當初爺爺說你不許對我下手,你還不是把我壓在這棵樹下又親又咬。」混蛋。
「難道……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