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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脾氣的人被惹毛了真的很可怕。
容劼苦哈哈地貓在大樹上窺視著他住過近二十年的小木屋和門前排排站的幾位師兄,大氣都不敢出一聲。
子夜再這樣搞下去,他會被遷怒的師兄們劈成十萬八千片,丟到後山餵狗。
“劼兒。”
他一嚇,抱著樹幹的手一抖,嘩啦啦抖下一堆半黃不綠的葉子,飄得來人滿頭滿臉。
“師、師父。”
老是這樣沒聲沒息地冒出來,他遲早會被師父嚇死。
手忙腳亂爬下樹,他在白鬚飄飄的老和尚面前立正、站好,“您老人家有什麼事?”
年高德邵的白眉僧指了指遠處罰站的徒兒們,問著關門弟子:“子夜小姐究竟想制什麼藥,讓你幾位師兄在此苦等?
容劼搔了搔頭,有點難以啟齒,“師父,徒兒可不可以不說?”
啊啊,叫他怎麼好意思說,子夜一心要整慕容儀與唐傑明替他出氣,所以苦研整人的藥物,還在幾位師兄身上做起試驗,害他們守在門口苦等她還未研製出的解藥。
看子夜溫柔沉靜的好性子,誰也想不到她拗起來竟是這麼倔的。
從他回來到現在都有一年多了,每次提到要她去救慕容父子,她一定顧左右而言他。到現在,他們回塞外見了爹孃,成親之後在家呆了近半年。然後回中原見過子夜的師父,直到一個月前,她終於應允替慕容父子解毒,併為唐傑明解去身上的禁制,卻又說不能便宜他們,所以在經過師父這兒時逗留了下來,專心研製各種稀奇古怪的藥劑。
元照大師也不勉強,轉而問道:“那,子夜小姐制的藥,是不是讓人吃下後食不知味,無論哪種食物入口,嚐到的都是一股苦味?”
容劼支吾:“也不一定啦,她還在試驗階段,沒控制好藥性……”
二師兄說他吃什麼都像吃到餿水,酸到骨髓;三師兄則被白豆腐辣得面無人色;五師兄原本嗜甜如命,三天下來已經聞甜色變,這輩子吃東西都不會想放糖了;七師兄好一點,只是總有吃了太多鹽的感覺,不停喝水喝到肚脹口還渴……
大師兄與六師兄出門辦事沒回來,四師兄和八師兄兩天前見勢不妙,趁還沒試到他們身上,半夜裡溜之大吉了,這苦味……
他大驚失色,“師師師師師父,子夜給您也下、下了藥?”
太過分了吧?連師父都玩?
元照大師微微苦笑,低宣佛號:“阿彌陀佛,從昨夜起,連水都是黃連汁了。”
“昨、昨夜?”容劼搔了搔頭,反而奇怪起來,“那您怎麼能忍到現在?”
午飯都吃過了耶,那師父不是至少吃了兩頓的“苦頭”了嗎?
不愧是師父啊,真是忍性堅強。
像幾位師兄,一頓飯沒吃完就跑來找他算賬了呢。
沒膽去找子夜,全都來壓迫他這個小師弟,亂沒品的。
說什麼要怪他“教妻不嚴”,也不看看子夜是讓人管的女子嗎?
元照大師無奈地覷著擠眉弄眼不知在想什麼的小徒弟,毫無火氣,徐徐道來:“為師今晨,才想到事情或與你夫妻有關。”
溫柔善良的子夜小姐怎麼這樣惡作劇?一定是被劼兒帶壞的。
尚不知自己已受了不白之冤,容劼乾笑一聲,拍胸保證道:“師父放心吧,徒兒這就替您去討解藥,您稍等一下。”
腳底抹油,立即朝小木屋那邊飄去,而且很聰明地繞了一大圈,轉到背面爬窗入屋。
“容郎?”
歐陽子夜放下手中的藥缽,愕然看著自木窗中伸進上半身的夫君。
容劼“噓”聲道:“小聲點,小心師兄們聽見了。”
他又沒皮癢,要招他們來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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